时的大明文贵武贱,可刘山君在品阶上也算是上官了,于是宋应星行礼说道:“江西分宜教谕宋应星,见过指挥佥事大人!”
“呵呵,早就听闻宋先生才学过人,今日一见足慰平生,请宋先生在我广鹿岛小住一阵,还请宋先生给本佥事一个薄面。”
宋应星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想我宋应星还没这么大的名声,能让指挥佥事大人青睐。只是大人邀请客人的手法很独特啊,宋应星可从未见过!”
此时刘山君还不知道谢晋昌到底是如何绑了宋应星,也不知道为何要绑人。谢晋昌只在书信内简单写了自己绑了江西分宜教谕宋应星,此人才学过人,要想办法为广鹿岛留下此人。
于是刘山君佯装怒意当面斥责了谢晋昌等人,然后笑着邀请宋应星住下。
宋应星无奈之下只好暂住,跟着知事董正明入城安顿。
随即刘山君招呼谢晋昌和赵毅城径直来到官厅正堂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晋昌说道:“前几天,这个宋应星突然来到东兰轩,看到店铺内售卖的肥皂,顿时来了兴趣,缠着属下询问了好半天。在交谈中,属下看出此人才学过人,而且对于农事和百工非常精通,正是我广鹿岛千户所急需的人才。”
“所以属下便动了心思,在一天与宋应星交谈的时候,招呼手下人将其绑了,准备慢慢说服宋应星来投。”
“哈哈!”
一旁的赵毅城大笑起来,说道:“谢百户你这样做实在是欠妥,绑了人家,还想让人家投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刘山君也是摇头笑着,有些头疼要如何招揽宋应星。
谢晋昌摊手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人家本身是江西分宜的教谕,自然不屑于到辽东前线来做事。此番宋应星到登州府城,也是听闻了肥皂之事,已经有商贾将肥皂转卖到了江西,宋应星对此非常惊讶,一番追问下,才知道肥皂是从登州府传出来的,于是乎直接告休北上而来!”
“要让这样的执着之人留下,光靠口舌是不行的,只能先将人留下,然后再慢慢劝说了。”
忽然,赵毅城问道:“谢百户关押宋应星几天了?”
“算上今日,已经十多天了。”
刘山君发愁的说道:“所以咱们要立即像一个办法,将此人留下!你们也许不熟悉,本佥事可是听说过此人的。这个宋应星是个人才,日后定能成为我广鹿岛千户所的助力。”
谢晋昌虽然善于说辞,可此番也没了办法,于是刘山君便看向了赵毅城,只见赵毅城笑着说道:“其实此事也不难,只要断了宋应星的归路,还怕他不愿意留下吗?”
刘山君微微皱眉,说道:“这,恐怕有些过头了吧?万一宋应星恼怒了,怎么办?”
赵毅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山君,说道:“恶人属下来当,好人大人来当,咱们唱一出双簧,如何?”
次日,正午时分,刘山君在官厅内设宴,宋应星虽然赴宴,但是依然板着脸。
刘山君赔笑说道:“这杯酒,本佥事替属下向宋先生赔罪。今日宋先生再休息一天,明日一早,本佥事便派人送宋先生离去,并为宋先生献上路上盘缠。”
宋应星很是诧异,端起酒杯与刘山君共饮一杯,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宋某就谢过大人了!”
就在这时,赵毅城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刚刚收到消息,登州府收到了江西分宜发来的公文,说是宋教谕归期已过,按照大明律算作失期,现已经革除了宋教谕的官身,请登州府方面知会!”
“什么!”
宋应星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
而刘山君则更加夸张,直接将一桌在的酒菜扫落地上,怒声说道:“谢晋昌耽误宋先生归期,罪不容恕,立即将谢晋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