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翼的角度,让云中车,始终保持着某一个速度,匀速前进。
从仙落峰到其他四峰,都是从上往下他还能理解,可从其他四峰到仙落峰都是从下往上的。季弈茗做云中车也不是一两次了,始终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谷陨峰
季弈茗在琮槿树巨大的树干下,坐着,等待白磬山。
一个时辰过去,谷陨峰已经来了许多弟子,他正奇怪白磬山为何迟迟未到,忽听见旁边有几名聆烬门弟子,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弟子说:“哎,你们听说了嘛?昨天,天阙峰有六名弟子,去仙落峰办事,晚上回去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啊?怎么会失踪了!”
“是谣言吧?”
“真的假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黄明师兄,你们在说什么,谁失踪了?怎么失踪了?”季弈茗在一旁听着,也好奇的插嘴道。
黄明入聆烬门已有三十余年了,拜在长老院高恃武的武堂内,是高恃武的徒孙,生的孔武有力,却是个爱显摆的性格,他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有惊讶,有疑惑,有不解,他清了清嗓子,双手往下压了压,让众人安静下来。
黄明低声说道:“你们都是刚入门不到一年的新弟子,所以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从二十五年前开始,我聆烬门内,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弟子莫名失踪。而且都是一些修为不低的弟子”
“怎么会这样,掌门和长老他们难道不知道嘛!”一个瘦小的弟子问道。
黄明继续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当时第一次失踪事件发生以后,第二天,掌门就命当年的稽查堂堂主单鸿义长老,彻查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可谁知,竟然查了整整一年多,仍旧未查出丝毫线索不说,到后来连单鸿义长老,竟然都失踪了。”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黄明看到众人的表情,便说的更加起劲了:“自那以后,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都是去仙落峰,办完事回去的路上,莫名的消失了,诡异无比。掌门和长老院见此事蹊跷,一边命人暗中调查,一边将此事压了下来,到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查到丝毫线索,那失踪的四十名弟子,依旧生死未卜。就在昨天晚上,竟然一次失踪了六名弟子。掌门得知消息之后,震怒,今日一早,便召集了所有长老院长老,和各堂堂主以及天阙、地绝,两位峰首,还有一众出类拔萃的师兄师姐,在凌云殿内商议此事……”
季弈茗心中若有所思:“我说今天怎么白磬山这老东西,现在还没来,原来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心中想着,却已经离开琮槿树树干处,朝着悬崖边的云中车走去。
仙落峰凌云殿内
一众长老,峰首,坐在主位两侧的椅子上,他们身后,站着一众气宇轩昂的聆烬弟子。
“掌门师兄,我认为,此事定是门中那些支持重开神魔路的宵小所为。”说话之人是稽查堂堂主长老贺奎刚。
说话间他看向对面的地绝峰峰首岩云鹤,和刑律堂堂主谭修镰,眼神中满是敌意。
“贺师兄,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等虽然支持重开神魔路,但并非是不择手段之人,你如此污蔑我等,到底是何居心。”谭修镰有些愠怒道
“哼,我看这些事,就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支持天下无修,自己却又一直潜心修行的道貌岸然之辈所为。”岩云鹤说话间,眼神瞟过贺奎刚,不屑道。
……
“够了!贺奎刚师弟,你身为稽查堂堂主,查不出丝毫线索不说,还在这里肆意猜测,为兄对你很失望。”燕瞰林听着下面的争吵,有些愠怒道:“岩师弟,谭师弟你二人还记得我聆烬门中的第一门规是什么嘛!”
岩云鹤,谭修镰二人,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起身道:“诛魔弑神,万法寂灭,天下生灵,修养生息。”
“好,很好,可如今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重开神魔路。谭修镰,枉你还是刑律堂的堂主,是当我这个掌门已经死了嘛!”
“嘭”
说到此处,燕瞰林愈发的愤怒,一掌拍碎身侧的茶案。
谭修镰闻言,立刻拱手弯腰至九十度,声音略带颤抖,却一时语塞:“掌……掌门师兄,我……我……”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一时间竟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良久无言,燕瞰林一摆手,扶额道:“你们对此事还有何看法?”
众人依旧无言,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丝毫头绪。燕瞰林见此情形,无奈摇了摇头,看来又是无疾而终的一次议事,便道:“谭修镰师弟,你此后给我加派人手,在烬余山各处要道,仔细戒备布防,不得松懈。至于重开神魔路之事,你要好自为之……”
谭修镰擦了擦额头冷汗,谦卑的拱手道:“是,掌门师兄,小弟定然不遗余力,为聆烬门守好山门要道。至于重开神魔路,是我糊涂了,往后绝不再犯。”
“贺师弟,你……”燕瞰林也看了眼贺奎刚,难掩失望之色,轻叹一声道:“唉~你也要加派人手,仔细查探,务必查清此事。”
贺奎刚有些羞愧,但奈何能力有限,也只能拱手称是。
说着他又看向众人:“如今门内弟子人心惶惶,你们要注意安抚,莫要生出事端来。”
说完他便摆手,示意众人散去。
很快殿内便只剩下,燕瞰林,儒剑辛,白磬山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