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我来吧。”
他没有看庄佩佩,而是低头盯着自己手表的表盘,看着秒针转了整整一圈,才抬头说,“可以了,你的一分钟舒缓压力已经结束了,记得我说后面的路还长吗?如果你不想要那些恐怖的结果,现在跟我去洗手间催吐,直到呕吐物里面没有异味为止。”
他说着,就用力掀开庄佩佩的被子。
庄佩佩狠狠抹了把脸,红着眼睛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对她做了这些,哭过之后,她现在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她不想再这样被动下去,那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次。她不可能再放任不管。
提摩西被她问的一怔,很快就又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就凭你现在在我安德斯家,我没必要暗害一个来我家的重要客人。一旦你出了任何意外。我们不仅无法和你爷爷交代,也会伤害到我们家族的名誉。害你一个人,要赔上我们整个家人的利益,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我的黛茜。”
庄佩佩看着他的眼中又多了一份警惕。
他叫她“黛茜”,他等于实在变相的告诉她,他就是出现在圆石滩的那个“赛斯”。
看她怀疑的神情,提摩西不觉得受辱,反倒有些好笑。
他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拿出来,很郑重地摆在庄佩佩面前。“喏。仔细看好。我的名字叫提摩西.赛斯.安德斯。骗你是小狗。这样,是不是相信我啦?”
后面的护士丽莎实在是受不了了,“安德斯先生你想追女孩子也要等她吐完了再说好不好?我有义务要盯着她在一个小时之内吐空整个胃。你要是帮不上忙就去一边歇着好吗?别打扰我工作好吗?”
提摩西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丽莎是最惹不起的,女人嫉妒起来真的好恐怖!”
丽莎没好气地挤过来,五大三粗的墨西哥裔中年女人一使劲儿,连提摩西都被他推的往后踉跄几步。
“小姐,你是要自己起来还是我拽你去?”丽莎冷着脸,“这可是为你好,自己掂量一下呀!”
庄佩佩也顾不上那么多,不管如何。清胃看来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她小心翼翼下床,跟着那个护士走到浴室。眼见那个护士指了指马桶说,“去吧。”
护士还特别做了下动作,“就这样,手指伸到嘴里,向下压舌根部,越里面越好,这样就会吐出来的。”
“……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很多,但是都比不上你现在要命强。”护士落下一句,就做到浴缸边沿上,盯着她,等待她吐。
庄佩佩只好跪在马桶前面铺好的垫子上面,一手扶着马桶盖,一手像她说的那样,伸进了嘴里。
她的眉突然紧紧皱起来,紧跟着就是“哇――哇――”地几声,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滚着液体就都吐了出来。
这样做了几回,庄佩佩已经精疲力竭,扶着马桶只剩下大口大口喘气。
太难受了,胃里翻江倒海,嗓子里也烧得火辣辣的,整个下巴都快要脱臼的感觉。
可是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停地吐,吐到眼泪又再一次夺眶而出,吐到一只手没力再换另一只手,吐到那难忍的气味一次次变淡……
这一刻想要求生的**,早就掩盖过了一切事物。
提摩西后来也坐到浴盆边上,他看庄佩佩痛苦的样子,不免想替她求情,“不如让她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丽莎坚决摇头。
“我嫌她怪倒霉的……”提摩西撒娇。
“你要是觉得她倒霉,不如跟她说说你的事情,说不定她就感觉好多了。”
提摩西白一眼丽莎,“巫婆!”
望着她那样单薄无力的背脊,提摩西伸手揉了揉鼻尖。
想了想,他耸肩轻哼一声,“管他的。”
“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提摩西的声音平静极了,“一个关于王子的苦难史。”
他身旁的丽萨直翻白眼,满脸写着“我受不了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开头”,吧手里的毛巾和玻璃杯都塞到他怀里,站起来就走出了洗手间。
那边庄佩佩还在试图吐干净她的胃,只听见身后的提摩西说,“我十二岁那一年,跟着爷爷为二叔竞选参议员站台拉选票,那天来了好多好多人,整个体育馆都满了。”
“我只记得很清楚,一个穿着红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的人冲到台边,大喊着我的名字。因为都在作秀,我知道自己要表现的很随和很热情,所以我就走到他面前……”
ps:
话说,我还是要提醒几句,这只是要当真,更不要尝试。危险动作还是留给文里面的主人公们,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