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睡的正香,提姆打成“大”字型坐在沙发上同样睡的满嘴哈喇子。沙发前面咖啡桌上好几个空盘子,地毯上一堆渣子,电视里正放着一部恐怖片,里面一个女人袒胸露背正尖声大叫救命,身后拿着链锯的男子正在锯女人的大腿,满屏幕都是血腥。
最让玛吉不可置信的,桌上摆着七八瓶空啤酒瓶。
她下意识伸手又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双目冒火。
没等彼得动手,她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提姆的脸就是啪啪猛拍好几下,儿子才刚睡眼惺忪睁开眼,玛吉一个顺手就把艾丽莎从他怀里拎出来,另一手一把抓住提姆脖领,用力扯着他上楼。
提姆一个没站稳,竟是被他妈拖着走了好几步。他嚎出来,“妈,疼――哎你干什么――”
“你给我上来!”玛吉吼出声。
庄佩佩这才惊醒,她揉揉眼再抬头,刚好对上彼得来者不善的怒目。
心里咯噔一沉,完、蛋、了。
彼得眼睛已经眯起来了,脸色微沉,嘴缓缓张开,才要说话,就见艾丽莎一个激灵从沙发里面跳起来,也不知道她嘴里喊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就跑。
庄佩佩跑上楼的时候还能听见提姆在房间里杀猪般的悲惨声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玛吉会不会真的在扇儿子?可她顾不了这么多,吓得她也是心脏漏拍,怎么就睡着了!明明说好了在彼得他们回来之前收拾干净的,明明她还计划要让玛吉觉得他们是一对可爱听话的“好孩子”……她跑回房间快速环视一遍,拉开衣柜的门就钻了进去。
抱着膝盖在衣柜里面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她听不见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听不见有人走进她房间的样子。
心虚加上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回事,庄佩佩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是不是躲在这里时间长了彼得和玛吉就会忘了她了?庄佩佩脑袋里面快速地想着各种借口,可不可以直接撒谎说根本没看恐怖电影就睡着了?啤酒是提姆喝的?不对,彼得老早就察觉过她和提姆偷喝啤酒的吧……恩,提姆强迫她喝的!再想想提姆那惨叫声,庄佩佩不由心里一缩。
她抓抓脑袋,人家都说,就怕碰上猪一样的队友。现在这情况,到底提姆是猪,还是她就是一只猪?
等到后半夜她悄悄推开衣柜的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屋外也完全没有了动静。庄佩佩抹黑走到门边,伸手一拉,这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了。
得了,敢情这回是彻底被幽禁了。
庄佩佩长叹一声,顿时觉得好累好困,眼皮沉得再也支撑不住,跑回床上就睡了。
一晚上睡的极不踏实,庄佩佩断断续续梦见自己被玛吉打的满脸开花,鼻血喷红了她米黄色的壁纸,要不就是提姆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啤酒瓶抽她的脸,骂她是猪。到后来,她还梦到彼得跪在爷爷面前,用力抓着爷爷的脚悲戚大哭,求爷爷把她领走,还说要去卖掉肝脏凑二百万美金送给爷爷压惊……
隔天一早,七点来钟,彼得唤醒庄佩佩,声音温和,“起床了小南瓜。”说罢走下了楼。
庄佩佩一阵晕眩,怔怔坐在床上好半天,这是什么状况?
今天是周六,彼得不用上班。他坐在饭桌前面看报纸,玛吉正在准备早饭。
庄佩佩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一直偷瞄玛吉和彼得的反应。
观察了一会儿,庄佩佩心里的疑惑更甚,这两个人跟完全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表情上没有喜怒。时不时玛吉和彼得说几句话,音调都很轻松。
一早没看到提姆下楼。
吃早饭的时候,庄佩佩又一副天真的样子抱玛吉大腿,“玛吉你喜欢那个项链吗?”
声音不是不颤悠的。
玛吉停下手里的刀叉,深深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很喜欢。”说完继续吃饭,再没有看庄佩佩。
庄佩佩吃过饭想上去看看提姆,又被玛吉拦住,“艾丽莎去前院帮彼得剪草。”
庄佩佩唯有从命。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彼得,看彼得拿这个修剪树枝的剪刀对着前院唯一的一棵半死不活的橘子树左剪右剪,庄佩佩嬉皮笑脸地称赞,“彼得你手艺真好!”
彼得嗯了一声,并不是很乐意搭理她。
庄佩佩轻轻叹了口气,郁闷死了。
这是要闹哪样啊?
庄佩佩正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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