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听了心里也是很满足的。从一个外国人口里听到由衷赞赏自己的国家,任谁都会有种自豪之感。
约翰后来也走出来,闷气生多了终于决定要排解,他抱怨,“难不成会说英文的就这么两个?那个老女人讲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说她家每年光是要收拾这些破花破草要花多少钱?区区两百万差点就把咱们打发了,等一会儿我见到那个老头一定要好好算笔账!”
庄佩佩对这个混蛋的忍耐度快要达到极限了。看不到天台上面就是三楼的窗户吗?不知道三楼现在坐着庄伟勋金和平还有周文吗?你可以去死的远一些吗?
谁知约翰还没完,他接着说,“彼得你看看,他们这里的楼又少又没风格,刚才马路上那些都是什么破车子你看到没有?那个带路的女人穿的那是什么衣服?”
彼得嘴角狠狠向下一咧,“约翰……”
却同一时刻有人在背后悠悠说,“你说错了。这里指日可待会成为一个经济强国,我们会有更多的高楼大厦,更多的人开上名贵汽车!”
三个人顺着声音回头,看见了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
一双褐色的眼眸深邃锐利,木如寒星,紧紧地盯着约翰的脸。
庄佩佩的嘴微微张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还这么年轻,还这么有朝气的活着,还……她差一点激动地要叫出声,爸爸!
“周小姐穿的名为旗袍。”庄尚明一步步走近,“只有有历史有故事的国家,才会产生这样有风韵有气质的服饰,敢问贵国女子有自己的服饰吗?”
庄尚明的英文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梁妈自幼在香港长大,不会说英文,并不见得听不懂。还有,”他两道浓眉蹙紧,“我家的花园每年打理费用不超过百元人民币,因为我们亲力亲为,家中每一束花每一寸草,都是我和家人亲手种下!”
对着庄尚明戳戳逼人的回答,约翰没有反驳的话,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声音都气的变了调,“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我在这里还有没有**!”
庄尚明淡淡地看了眼约翰,“你打算造谣之前有四下看清楚天台都连着哪里吗?如果不是你大声喧哗,我可能还在休息。想要**为什么不进房间说呢?为什么不到地下室说呢?”
原来爸爸一直都有知道他们在楼下参观?也很清楚周文都说了些什么?
约翰气急败坏,连来者是谁都不知道,就脱口骂了一句脏话,转身甩门回了房间。
庄佩佩早就震惊过度,只呆呆望着庄尚明,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庄尚明扫了一眼颇为尴尬的彼得,眼神并没有停留,最终望到庄佩佩身上。
扑通,扑通,庄尚明每向她走近一步,她就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一次次变大,吵的她心乱如麻,眼前慢慢地一片模糊起来。
“佩佩,对不起,能给你的就这么多!”
大片大片的记忆突然涌来,满腔的激动,满腔的埋怨,重逢的喜悦,还有太多太多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庄佩佩再也无法控制,大声哭了出来。
庄尚明怵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哭的伤心的……女儿?
这样一想,自己把自己怔住了。
哭的泪眼婆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住吸着鼻子,小肩膀一上一下颤抖着,着实让人看了心怜。
庄尚明刚才的气焰突然一下子都没了,他胃里有种绞痛的感觉,紧跟着是一阵钻心的难受,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感觉让他吃惊。
更多的是心慌吧。
本没打算出来的,实在是那个红毛鬼讲话太让人反感,吵得怡月都没办法休息,他才忍不住出来争了一口气……本来是下定决心要和爸爸抗争到底的……
可是他再也看不下去那个痛哭失声的孩子,那个模样让他忍不住跟着难过。像是,像是每一次薇薇哭的时候,他血液里就会产生太多想要保护想要关心的心疼感觉……
庄尚明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伸出了胳膊。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庄佩佩的头,彼得已经俯下身拍着孩子的肩膀,轻声安慰,“是害怕了吗?没关系的,来,我们擦擦鼻涕。”
庄尚明猛地收回手,一瞬间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那份失神并没有停留很久,下一刻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听到哭声的梁妈赶来,“不哭不哭啊,我这里有棒棒糖,你看!”
庄佩佩扑进梁妈怀里,哭的更大声更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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