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闹会场。只见他目光一扫殿中群雄,口中阴森森地怪笑说:“好个武林盛会,有名的七派七道外加一帮等精英全已到了——可悟空老和尚,你们既然召开大会,为何不给老夫一张帖子?显然是看不起老夫,所以老夫闻讯不请自来,没想到殿外高手竟不顾待客之道,无礼横加阻拦......”
这时殿外突然出现一个手提长剑的道士,正是武当掌门师弟玄云,只见他一脸惊怒之色,大声对座中的松木说:“禀告掌门,师弟玄尘受他九幽阴功所伤,昏迷不醒!”
松木道长浓眉一皱,起立沉声说:“上官施主,你行踪飘忽不定,帖子送给谁去?联盟之言今犹在耳,你竟击伤本门弟子,当着天下武林,难道是以为武当一派可欺吗?”他虽知自己非是对方的敌手,但当着群雄的面,若不挺身而起,岂非将往日的盛誉尽行扫尽,寻思仗着七派七道所有高手俱在,既是动起手来,其余的人也决不会旁观,故敢硬着头皮站起叱责于血光寺主。
血光寺主嘿嘿发出一声冷笑,威严地说:“老夫仅遵前言,尚不毁诺,才心急赶到与诸位相商,谁教他们狗仗人势,有眼不识泰山,阻拦于我?我才给他一点小小的惩诫,放心,老夫保证他死不了,因为我只用了八成的九幽阴功之力震伤了他而已。”
他这种目空一切,盛气凌人的气质,使武当松木掌门心中难受,生一肚子气,正想发作,被少林悟空大师使眼色予以阻止,安慰说:“武林正遇劫难,道兄望以大事为重,请以忍耐一点,上官施主心急前来赴会,原非存心如此,动手误伤有所难免,既欲携手共同对付对手,尚以互相谅解,勿伤和气为是!”
松木道长何尝不知少林掌门悟空大师支意,既然有个台阶,便来个顺水人情,借阶下驴,愤愤坐下。悟空大师从腰中掏出少林治伤圣药大还丹对殿外的玄云说:“这位道兄请先给伤者服药,四周依然请留意戒备!”
既然悟空大师发下话,玄云道长岂敢不遵,碰到这种事情,只得自认晦气,连忙入殿内接过大还丹,施礼匆忙退出。
血光寺主看悟空大师处理完这件事,冷冷道:“牛鼻子老道如心中记恨,老夫等着,咱们有帐不妨来日再算。”说罢左手一挥,将手中血肉模糊,面貌不清的人头摔落地上,滚到武当掌门的脚旁,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你们应该感谢老夫为你们除去一名祸害才对!”
悟空大师也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不解地问:“这是谁的人头?”
血光寺主说:“隐心秀士甄士隐。老和尚,你认为向他这种骑墙之辈,迎风倒的家伙,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该不该杀?”
其实他取甄士隐的人头,真正用意却是为了报复他昔日在血光寺的要挟行为,岂是为了什么骑墙不骑墙?只是甄士隐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欺骗,经二少李侠别有用心的宣扬,大家对他已深恶痛绝,听其血光寺主说这颗人头就是甄士隐时,都感到一阵痛快。
悟空大师点点头,说出大家的心里话:“杀得好——上官施主是否听说世间出了个自命为‘阎王爷’的人,下帖在此摆下个阎王会?”
血光寺主脸上的冷漠为之变为一惊,解释说:“老夫来得匆忙,只知道你们七派在此召开武林大会,特赶到想听听你们对追踪那小子及劫走‘罗刹令’的血影叟怎样策划部署,怎么会又出来个什么‘阎王爷’?在此还摆个什么‘阎王会’?老和尚,你身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要拿老夫开玩笑。”
少林掌门从僧袍中掏出一张烫金的红色帖子,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官施主可以看看,就知老衲之言是否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