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李二少脸上陡然泛起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士气,嘴角翘起桀骜不训的线条,嘿嘿冷笑一声,威严地说:“你既然能看出这招的来历,何不先透露一下自己与前辈皇甫义士有什么关系?”
无影剑李汉东用犀利的目光对着李二少凝视片刻,脸上似惊似喜,觉得他很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觉得他的气质与自己年轻时相仿,使自己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复杂的表情。他手中的梅枝像无力被抓住似的脱落在地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他是多么像她......唉!
刹那之间,二十年来心如止水的心情,由于李二少的出现,再次勾引出他二十年前的家事,想到他在家的夫人,如今二十年未见,不知她是否安好,今看到李二少的容貌,而想起自己的夫人,可见李二少与他夫人有相似之处。
爱屋及乌,骤然间,无影剑李汉东刚才恨怒仇视李二少的心理一扫而空,只觉得眼前这一年青人,与自己竟是那么的亲切,从他的身上,似乎能找出自己的影子,无论如何再也恨不起来。他慢慢调匀呼吸,从喉咙里逼出一阵颤动的语声:“你认识阳平县李家堡的当家夫人李氏周文丽吗?”
“周文丽”三个字如刺一样,触痛了李二少的心房,母亲的话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你父亲不要我们了,他离家出走,另有所属......”一种被父亲遗弃的感觉,使他记忆犹新,认为自己父亲是个不负责的人,一辈子不想见到他,于是接口说:“母亲。”
无影剑的嘴唇迅速挂起一丝笑容,心潮起伏,激动不已,颤动着说:“啊!没想到你是我的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宣布,使在一旁的梅玉芳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不到自己以为终身孤独的义父竟有儿子,而使自己一见钟情,不由得坠入情网的俊男,竟然是自己的义兄,这事情真是太巧合称奇了!
在她为之庆幸而感到兴奋时,听到李二少冷酷地说:“你并不是我的父亲!”她的心由由兴奋犹似一下子又掉进了凉水盆,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不禁的一愣。
无影剑由于激动,脸上泛起的红潮骤然消退,变成一片灰色,使他不由得全身引起一阵轻颤,痛苦的觉得空气有些寒意,使他难以喘过气来,他那充满皱纹的脸上抽搐着,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嗫嚅着说:“她......她没有告诉你,我是你父......”
李二少心中虽然微感痛苦,但也有着一丝幸灾乐祸,冷冷地道:“告诉过,说你抛妻弃子远走高飞,她恨你......”
无影剑长叹一声,幽怨地道:“唉!误会了!误会了!事情不是向她说的那样,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误会我......那她在家安好吗?”
“早已离世,死前还对你有所怨恨,告诫我不要认你这个抛妻弃子的父亲!”
无影剑阴沉着脸,喟然长叹,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父子相会,如同路人,他对我嗟怨这么深,我该怎么向他做以解释呢?
无影剑黯然神伤,痛苦地落下泪来,待心情平息之后,渐渐恢复了理智,幽怨地说:“她死了,难道她要你杀我?”
李二少晦涩地说:“我母亲并没有这样说,可我有权这样做。”
无影剑显得无限的痛苦与无奈,怆然地说:“孩子,你误会了......”
李二少反唇相激说:“误会?误会就是你抛妻弃子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答出我母亲为什么恨你?”
无影剑受到儿子的逼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叹和愠怒,当着梅玉芳的面又不好说,唯恐在她心灵中留下创伤阴影,厉声说:“小子,你怎可用这种态度逼我......”说着长叹一声,黯然神伤地说:“我二十年来也无时不在怀念她,我可以说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