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而以苟延残喘呢?
他想于此,始终想不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便追问道:“既然你说并非自愿,怎么又会来在这里,这不是自向矛盾吗?”
邢克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难地说:“一点也不矛盾,我只是被仇家制住穴道,给抛入这地穴之中,待我自解穴道后,发现有‘生’、‘死’二门,想‘生门’必有活路可通,即走进‘生门’,怎知到此竟困入绝地,无路可走,每日刻墙为记做为消闲,昨天细数之下,已届满九年。”
李二少听得心中更为踌躇不决,暗忖,依对方口气,不只他一人知道此地,另外还有人已知这隐秘之处,而且那人用意更加令人费解,其既知神功秘籍隐藏之处,为什么竟把仇家抛入此处,自己却不下来,难道说那神功秘籍早为其所得,而把他打入地穴,是让他做自己的替死鬼?
他转念至此,为查实求证,进一步问道:“你仇家是谁?”
邢克余怒未消恨恨地说:“就是黑道上杀人成性的胡杀老贼......”
“什么?他也知道?”李二少不由得惊呼出声。
邢克陡然怒眼圆睁,显露出绿色的凶光,直盯着李二少,阴森森地说:“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李二少的脱口而出的话,引起了邢克的怀疑与敌视,认识到了这一点,叹了一口气说:“我认识杜杀这个人,在黑道上也是个难缠的杀手......”
“嘿嘿嘿......”邢克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怀有敌意地说:“老夫见多识广,悦人无数,我吃的盐也比你小子吃的米多,过的桥也比你小子走的路多,见你刚才的表情,岂止是认识,说不定你与他是同党,不说难道怕我杀你?”
李二少也为之暗暗叫苦,当时的失态,脱口说出“他也知道?”只不过是以为杜杀也知道那神功秘籍隐藏之地,没想到被其邢克所误解,用以语言相激,心里也实在不受用,继而一想,此刻主要是先找出路要紧,其次是要搜寻神功秘籍藏匿之处,见对方予以敌视,淡淡一笑,反唇相激道:“人生虽然迟早要死,但要死的有价值,在下又何惧于你,老实说,在未动手前,到底鹿死谁手,由未可知,在我未说之前,可否先请问一件事?”
“什么事?”
“此地当真无路可通”
“当然,否则怎称死门绝地......”
“那你九年靠什么生活?”
“前四年老夫靠龟息大法苟延残喘,后五年却不知从哪里出来这许多蛇,为能苟且偷生,于是就靠杀蛇取食为生。”
“那地上何来这么多死蛇?”
邢克摇了摇头,茫然地说:“最近几天蛇群突然增加,集涌而出,杀了吃不完,只有让它全部糜烂......”
李二少为之灵光闪现,哈哈大笑,朗声说:“既然有蛇出现,必有通路,你难道没有细察?”
邢克恨声说:“老夫曾与胡杀老贼为昔年的夺情之仇,互相搏杀了七天七夜,我伤了他的一条腿,他却点制了我的穴道,把我打入了这深谷之中,也是我命不该绝,竟落入到这地穴,为能生存,我在地穴中用龟息大法盘坐四年,下身已患了风湿之症,业已瘫痪,难以行动,虽然明知或许可以生离此地,但却无法细察,可恨呀可恨......”话至此,突然转过话题,喝问:“你与胡老贼有什么关系?”
李二少没想到他还这样问,沉吟说:“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认识他这个人......”
邢克看他沉吟,更起疑心,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厉声说:“我一提起胡杀老贼,看你那吃惊的样,想与他定有关系,何不坦白倾诉,若看在咱相同遭遇的情分上,老夫并不一定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