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怎么还在包庇他?这岂不是......”
云彩霞猛然啐了一口打断了他的话,接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原因?我若说了,却怕得罪各位......”
“追魂判官”茫然道:“姑娘请说无妨,以云老爷子的名望,在下等怎敢计较姑娘之言,因为对姑娘此举,在场同道都弄不明白。”
云彩霞嘿嘿一笑,不屑地道:“陆大侠既然这么说,我若不说倒反而显得小气了,一句话,我云彩霞就是看不惯各位恃众欺人,以强凌弱,以大压小的这种行为......”说到这里,她两颊绯红,神色有些激动,昂然说:“试想一想,各位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竟然不顾江湖道义,聚集三四十人之众,对一个未带兵器的年轻人频施杀手,请问,这是不是持强凌弱?如此行为,岂不令人感到不齿与寒心?”
在场高手听她奚落,感到理屈与尴尬,弄得“追魂判官”下不了台,感到理屈辞穷,难以回答,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彩霞目光一闪,冷冷道:“陆大侠,我知道你是说身不由己,是受了七派掌门之命,不得不如此是吗?”
“追魂判官”脸色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暗暗道,丫头好利害的目光......
云彩霞严竣道:“理不顺,大家论,路不平,有人踩,姑娘不看到便罢,如本姑娘看到了,今天就是七派掌门在场,也一样插手管一管。”说罢扶着李二少欲走。
“追魂判官”见状急说:“若是云老爷子......”
云彩霞冷冷回道:“家父一生仗义排解纷争,救人苦难,我如此做,谅他老人家也会同意,陆大侠似嫌多虑了!”说罢扶着李二少向场外走去。
“追魂判官”一跺脚,轻轻一叹,目光扫向同来的同道,心说,这该怎么办?
众人与他一样脸上呈现出茫然而无可奈何的表情,望着消逝的云彩霞与李二少,谁也没有出步想追。
“追魂判官”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建议说:“我们赶快走,发出信鸽,报告给七派掌门。”一干高手如梦初醒,三十多条人影相继乱晃,纵身相随掠去,刹那之间场中复归一片空寂与平静。
云彩霞扶着李二少走出一里多地,在一座凉亭旁停住脚步。她看着李二少痛苦不堪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怜悯地说:“我们就此歇歇脚,让我替你疗伤......”
李二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吃力地说:“云姑娘,我想不到你会来......”
云彩霞伸手掩住他的嘴巴,怜爱地道:“先别说话,进去再讲。”
她扶着李二少进凉亭坐下,从怀中掏出三粒白色药丸,胸有成竹说:“你服下一粒,包你伤势立刻痊愈!”
李二少闻言,伸手欲接,目光一瞥,为之一惊,蓦地缩回手,怔怔地看着她。
云彩霞讶然,关切地问:“你,你怎么啦?”
李二少现出一脸茫然之色,指着那药丸,困惑地说:“云姑娘,这不是哀牢怪医邪叟的丹丸吗?”
“是啊!”云彩霞说:“怪医邪叟虽然怪邪,但丹丸却货真价实,驰名武林,你难道不想受的伤立刻痊愈么?”
李二少摇了摇头,嗔说:“他一炉炼了两种丹药,连自己都分不出哪个吃了能救人,哪个能立刻使人致命,你给我吃了,万一是他说的消魂丹怎么办?我不是白白的给送了命吗?”
云彩霞笑了,那声音银铃声响,沁人肺腑,如鸣佩环,悦耳动听,笑声过后,甜丝丝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已把那两种丹丸分开,有毒的消魂丹,已被我粉碎丢掉,免得留在世上害人,你不看我手中也只有三粒吗?”
李二少惊讶说:“怪医邪叟自己都分不开,你是怎么分开的?”说着胸口一阵绞痛,强忍住痛楚,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