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这件事,要是知道白衣秀士来,还会等你来问?就请回去向贵道盟主说,这几天徐老爷子没有空闲。”
李二少为之定下心来,犹如一口吃了个鞋帮——心里有了底。他想,既然其白衣秀士尚未来到,倒省了我多少麻烦,免除了我的后顾之忧,为了能尽快拿到那千年铁皮石斛,我是更要进去不可。他虽然这样想,人却向外走去,还装模作样,口中连连说:“多谢二位告知。”听得身后发出二人鄙夷不屑的笑声。
李二少低头走着,暗暗察看四周环境,心中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们当二爷是什么人?若不是我有要事在身,还真想让你二人吃点苦头,正想着,身后左边通道上响起一阵急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他身边穿过,到庄门口停了下来。李二少停步回身看,只见原先阻拦他的汉子一个拉住马头,一个向从马上跳下来的汉子问:“赵二哥,怎么样?”
那人未及答话,急急进门而去。李二少见二人正在拴马,在那叽叽咕咕,不注意门口,哪肯错过这种良机,真气一提,脚尖一点,人便如一缕烟,急如星火的闪进神医庐的大门。
要知道,以李二少目前内力,加上江湖上罕见的“一鹤冲天”绝世轻功,闯进神医庐大门势如疾风闪电,以其两个看门汉子的身手,怎能觉察得到?
李二少闪身进入神医庐,回首一瞥大门看守的那两个人,口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心说,凭你那马虎眼,能看得住二爷我的行踪吗?往内看,院落中庄汉匆忙地进进出出,正面大厅里灯火辉煌,如同白昼,看到人影乱晃,同时也听到一阵阵的说话声。
他如此想,既来之,则安之,便稳定下心神,整理下衣衫,从容不迫地缓步向着那大厅走去,刚近大厅,看见刚才骑在马上的汉子在大厅内打躬,听其禀告说:“回禀老爷,小的一路探听,行出一百余里,处处留神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经询问,皆说最近没有发觉有什么可疑之人逗留。”
李二少听到不由得为之一惊,暗忖,那大汉快马探听可疑之人是谁?依门口大汉刚才所言,显然并非是为了自己,那他们是在找谁?难道说还有人来此,是和自己一样,为取得那千年铁皮石斛,而惊扰了他们?于是一连串的疑问,立刻浮现在李二少的脑际,弄得他踌躇不决。
他用锐利的目光往里观看,见大厅内一排坐着三个人,年约五十开外,中间的看着年纪较大,白发如霜,身上穿着一件福寿丝织的员外衣,生得一副怪相,八字胡子下面长有一张大嘴,张嘴露出的牙全是黑的,鹰勾鼻子上面长有一对八字眉,稀疏而短,而且紧紧的皱起,显然心中有解不开的事缠身。
只昕见他转身对左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说:“老夫在括苍山断崖谷寻着四株千年铁皮石斛,只有神卜云中子知道,我把它移植到这里,日夜察看培养,费了许多心血,初有成效,却想不到今日夜里失窃,我的人分八路人马搜索追查,竟是杳无音信,弄得老夫心神焦躁,无计可施,关老弟,你帮我想想谁最可疑?”
左面较胖的老者,抬手一抹唇下胡须,沉思片刻,进言说:“神卜云中子当时既然答应移植,按江湖规矩,绝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行径......”
右边较枯瘦的老者一脸茫然,轻叹说:“关二哥言之有理,可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此虎头上挠痒痒,自寻死路呢?这,这真是奇了怪了,令人费解。”
大厅中陷入沉寂,虽都为之冥思苦想,希望能找出解决的办法,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口已多了个土衣大褂俊朗的青年。李二少此刻移步至厅门口,其三个人之间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为之恍然大悟,原来神医庐一片慌乱,为的就是那千年铁皮石斛失窃,不用想,这不是白衣秀士甄士隐捷足先登下的手,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