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却实是血光寺主‘飞天鹞子’绝学。”
甄士隐看看李二少,心说,你再予以隐瞒不说实话,我也知道你所想,便旁敲侧击道:“各人有各人的隐私,我理解你的心意,我猜测那隐藏在血光寺大殿内的鬼人,极可能是背进大殿七口棺材的神秘人,你说,那鬼人是不是藏进了那棺材中?”
李二少看了看他,装做困惑的摇了摇头道:“兄台,在下实在是不知道,我使那招轻功乃是师门绝学,不是什么‘鹞子钻天’,可他们硬说是血光寺主‘飞天鹞子’所传授,我也没有办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他们去说吧!”
甄士隐问道:“你的恩师是谁?”
二少李侠说:“恕难奉告,因为教授我武功绝学者乃是一位世外云游高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甄士隐沉吟片刻,咳嗽一声,叹了一口气,诚挚道:“既然如此,我愿助贤弟一臂之力,代为你跑一趟括苍山取那千年铁皮石斛如何?”
二少李侠忙道:“括苍山不必去了,因为我听说那千年铁皮石斛,已被哀牢怪医邪叟捷足采得移植去了,愚弟正准备改道滇境。”
甄士隐此刻方知李二少反向而行的道理,不由得暗自思忖,我为了能探知那“罗刹令”及道主盟主令之间的秘密,煞费苦心,撒下天罗地网,布下钓饵,没想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竟横生枝节,使一石二鸟之计失败,时间不等人,为了我的大业,我何不先制住他,逼问出那人是谁,严刑之下,不怕你不招供,若不挖出那血光寺中神秘之人,恐怕会坏我的大事,无毒不丈夫......心念一动,双目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芒,缓缓起身欲以突然袭击......
李二少丝毫没有防备,以为甄士隐要走,忙以挽留,逼不得已恬着脸说:“兄台,在下还未吃饭,能否......”
甄士隐为之心中一动,暗忖,趁此良机,我何不给其下蒙汗药,岂非方便得多,想于此,立刻改变计划,接口笑道:“贤弟何不早说?唉!真是......”语声未落,房门忽然嘭的一声,倒塌房中,门口响起一阵的冷笑。
房中甄士隐与二少李侠不由得为之一惊,往门口看,只见房门口已站着两个锦衣大汉,左边一个虎目虬髯,神态怪异威猛,右边一个却容貌清癯,却英气逼人,皆都身带兵器,面含着讥讽之笑。
只见左边的虬髯大汉看着甄士隐奚落道:“我们奉川蜀道盟主之命,到处寻找阁下不见,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白衣秀士竟在此暗通武林公敌,甘附‘飞天鹞子’余孽,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哼哼,想不到,想不到啊!”
他虎视眈眈鄙夷地看着甄士隐,一连两个想不到,直说得他白衣秀士神色万分的尴尬,犹如芒刺在背,浑身的不自在。要知道,白衣秀士甄士隐虽暗藏心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欲挟制李二少,但却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当面是人,暗中是鬼的花招,更不愿在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情形下,被人破坏这难得的机遇。在这种情况下,他甄士隐又不能向其二人做以解释,坦露心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付。
李二少眼见自己形藏败露,看其甄士隐愕然呆立不语,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大丈夫顶天立地,恩怨分明,岂能让人家为自己受过,不由得豪情满怀,侃侃说道:“二位既然是冲着我而来,于他无关,何不冲着我说......”说话之中,体内真气凝聚于丹田,准备蓄势一击。
右边的英气逼人的瘦汉冷冷笑道:“你以为大爷不敢......”语声未落,脚下一跨进入房中。
虬髯大汉忙跟随而入,沉声道:“二弟小心,听说他已学得‘死亡索魂十二式’,切勿逞强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