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到这份上,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不妨把弥勒吴以及那个女人叫出来,今天我们该可以当面鼓对面锣的作个了结,无论是你们死,或者我亡......”
王憨环顾四周的人们,赫然发现这些人里全为江湖中恶名昭彰的成名人物,看了看孙飞霞,感到有些悲哀,幽怨说:“这些人全是‘梅花门’?那么你也真是‘梅花门’的人无疑了?”
孙飞霞冷若冰霜地说:“对别人我绝不会承认,因为时候未到,可是对于你,我乐意承认,因为......”
因为什么?她没说出来,是不是因为她已把王憨看成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王憨倒也没介意,仍然是气定神闲,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淡然道:“弥勒吴伤势较重,为让他好好休息,暂时我不愿惊动他,我想你既已来了这里,已做足了准备,当然是不怕他跑掉对不?”
“那当然,无论怎么说,今天总得有一个结果,只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你与他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与曲折,绝没想到你们俩的感情竟然连一点损伤也没有,还是铁桶一般,没有一点差音,令我很惊讶。”
“我已没有敌人,怎能再失去朋友?何况你应该想到,若是朋友间有点磨差不顺心的事,或因一时误会而反目成仇,都应该自我反省,做到静坐当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随着时间的考验,误会总会有解开的一天。”
没有敌人?难道王憨已决定要杀了孙飞霞不成?孙飞霞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惊,因为她知道他“快手一刀”的厉害,“掌刀出手索命,无命空手不回”,可她不知到他还能重伤痊愈,竟出现在这里。
王憨脸一沉,提高声调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要处心积虑的与其大少李彬联手陷害二少李侠?又为什么要杀我与弥勒吴?”
孙飞霞说:“因为你们三人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恰好在川陕,不幸的是我选中了这里为‘梅花门’立足之地,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可说破,也难以说破,彼此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不?有一句话说得好,弥勒吴挤挤眼,王憨离不远,你是鼎,弥勒吴是柱,谁要想在这一带有所发展,必先拉住你们二人,怎奈弥勒吴有负于我,我必杀其以雪此恨,想借刀杀人,偏又拉不住你,所以我只有除了你们,至于李二少,我们倒佩服他的为人和武功的神秘莫测,他竟然能把大少李彬给弄疯了,也不知为什么,连同那个中途变节的女人皇甫玉凤,也倒戈相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王憨看孙飞霞执迷不悟,如此不可救药,叹了一口气,说:“你可愿随我去看一个人吗?”
孙飞霞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不解地问:“谁?”
王憨用一种挑衅的语气激将道:“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当然,你若是不放心,那就不去算了,诚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已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我认为,一个能统领‘梅花门’的人,绝不是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令人所不齿。”
孙飞霞一向矫揉造作,蛮横无理,怎受得了他王憨的激将法,知道“快手一刀”的他,从不施诡计对付他的敌人,于是,她随着王憨走进了一间屋子......
一会儿,孙飞霞和王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的衣衫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她刚刚用她的短剑杀害了淫贼吴有德,几乎把那个酷似弥勒吴的人斩成了肉糜,可见她对其恨得如此咬牙切齿,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实,一件使她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的事实,怪不得弥勒吴受之不白之冤的那种众口莫辩的暴跳如雷的窘相,以及歇嘶底里的大喊大叫,可见他受到的委屈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