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项上人头以扬我的武功,借你的尸身以宣扬我的威风。”
弥勒吳怒不可遏的又呕出一口血,目光灼灼地盯着贾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早已把对方杀死三次还不止。他眨巴眨巴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云豹’,你怎么跟我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唇舌?这些话你以前怎么不敢对我说?难道你是个摇着尾巴溜街的巴儿狗,为讨得你主人的喜欢,只会捡便宜吗?来,来吧!那就请你对我下手吧。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你将会发现,我弥勒吳不会束手待毙,我在这种情况下,我现在仍然......仍然可以宰了你这条狗......”
弥勒吳的眼睛已红,他的样子还真像要吃人一般。他一生都是气他人,没想到还会受其小人的窝囊气,感到实在难咽。
贾云心说,你弥勒吳已是阶下囚,死到临头还说大话,这能吓倒我吗?索性侧过身,悠闲自在的踱着步子,紧盯着弥勒吳狼狈不堪倚靠着城墙的身躯,显得是那么的孤立难撑。
贾云为此幸灾乐祸的笑了,然后掣出了随身兵器无敌钩,缓缓地逼近弥勒吳,那种贪得无厌的样子,果真像一只准备噬人的豹子。
一个像饿极了的“怒豹”,一个像待宰的“肥羊”。这本是一种不公平的竞争,同时也更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局面。江湖中本就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以大压小,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问题在于谁能躲过那大大小小永无休止的争战,谁就能生存。
生死已判,现在郝峰山知道,贾云知道,弥勒吳除了奇迹突然出现以外,他已离死不远,因为他已精疲力竭,他已经虚弱得无力再战。只要贾云一击,最多再补击一下,弥勒吳必死无疑。贾云此时已举起无敌钩,他明白,现在杀弥勒吳可比杀只鸡还容易,因为他已无有还手之力,只有眼睁睁的领死。
此时曙光乍现,当第一道阳光穿破云层照在其贾云阴鸷的脸上时,他的无敌钩已向弥勒吳落了下来,像一道彩虹,更像一只能撕裂人的豹爪,眼看弥勒吳就要当场毙命,血溅于此。在其性命攸关的时刻,突然情景倏然改变,贾云的无敌钩竟在弥勒吳的面前停了下来,听得“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一根特大号的绣花针,只露出尾端的一小截,其余的尽没入贾云的眉心。
贾云仍然睁着欲杀人的双目看着弥勒吳,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去了力量?他更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点警兆都没有,而自己就中了暗器——一种要命的暗器。
郝峰山在一旁观此情景大惊失色,愕然地张大了嘴,他也不明白在此瞬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见到弥勒吳的手指微微一动之后,贾云那原本弥漫的杀气已消失殆尽,局势急转直下,一切就这么一下子归于静止。
弥勒吳呼了一口气,举袖轻拭着额际的汗渍。郝峰山不由得“啊......”了一声,这时才发现弥勒吳手中那十数根绣花针,同时他也才瞧见贾云眉心中间的一点殷红,像被人给掐住了脖子般,颤声道:“这......这是绣花针......”
弥勒吳喘息未定说:“不错,这就是绣花针......却也是能......能要人命的针。”
“你......你怎么同门相残?”郝峰山惊惶不安地说。
弥勒吳渐渐缓过气来,稍为精神了些,说话不再打结,言辞之间也开了锋利,侃侃说道:“我同门相残?你有没有搞错?我能跟你们同什么门?是你不顾我曾帮助过你丐帮的情谊,反而恩将仇报,来要我的命......”
郝峰山辩白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弥勒吳奇怪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所指的乃是......乃是......你也是‘梅花门’中人......”
弥勒吳怒气不息说:“‘梅花门’?我还梅(没)门呢!我要是‘梅花门’中人,我早就杀了你们这一对欺师灭祖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