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还给你‘妈妈’,你也放心,绝对够你吃饱的。”
弥勒吴听她小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好亲切,也对他热情了许多,不由得想,难道她对我产生了好感?若是这样,我更得顺着她的心意往上爬,争取贏得她对他的爱心,劝她能把他给放了。可他想归想,事情能如他所愿吗?
弥勒吴好生奇怪,这妮子怎么一下子态度转了向?一面却急忙答道:“小兰,我弥勒吴又不会飞,当然还在这里等你的‘大馒头’哩!我等你等得好心焦……”
他正摇头晃脑地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个个的石头砸了下来。等他发现那不是馒头而是石头时,他的脑门上已起了好几个包,才知道她小兰是个颇有心计的人,并不是不知道他弥勒吴说的那语意双关的话的意思,无非是向他王憨一样,想打打她的俏皮,吃吃她的豆腐。
他没想到,她这黄毛丫头竟是个城府较深的老黄角,对他说的话好像不在意,一不显山,二不露水,装作好像没听懂他说话的另一含意,倒使得他没有对她警惕,弄得他倒在她的阴沟里翻了船,落得个丢人现眼,才领略到她小兰的厉害,气急败坏地说:“你个臭丫头,死丫头,你怎么像夏伏天的天气,说变脸就变了脸?这可是真的石头,不是馒头哇!行了,行了,哎哟,哎呀,你不要再砸了行否?我的姑妈,姑奶奶,再砸可是会砸死人的哪!我若是被砸死了,你家主人会愿意你吗?”好一阵,那雨点般的大小石头总算停了。
“弥勒吴,你不是嫌我的‘馒头’小不够吃吗?怎么现在大的来了又不要了呢?我还特意给你‘妈妈’,你可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做个听话的孩子,若是不够的话,我可再去拿,这玩意多的很哩!”
弥勒吴被她戗得直翻白眼,又加之这水牢里乌漆麻黑的,既是他眼力身法再好,人在水里可不是在平地,一个躲闪不及,就会挨上砸的石头,弄得他叫苦连天,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大叫道:“够了,够了,谢谢你的硬馒头,我已吃不消啦!”
“哼!给你馒头你不吃,还想吃豆腐,我就知道你和他王憨是同一个德行,真是啥人找啥人,堂客要找半啦门,都是个贱货,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贱货,不给你们一点厉害,只怕以后别人被你们两个卖了,还会帮你们数钱呢!现在你知道了吧,并不是只有你们俩聪明,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弥勒吴陷入水牢,气出不来,本想打打她的俏皮,吃吃她的豆腐,作贱作贱她,也算报复了她,达到自己心灵的满足,也算是精神胜利法,没想到把她看做小雏,倒是自己看瞎了眼,别看她年纪轻轻,豆蔻年华,倒是阅历非浅,有着相当的社会经验,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由其可推测出其女主人定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
这时他后悔了,为自己的冲动,嘴上的一时快活,竟招致她的报复,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顾不得回答,也不敢回答,唯恐她再用石头砸下来,若不是水牢里黑暗,她看不着他的身影,否则非被她砸死在水牢里不可。他之所以不回答,是怕她朝着发声的地方再砸石头,前车之鉴,还是黬默为好。
他正在低头乱摸,希望能找到一些刚才被自己已经撕碎的馒头来充饥,因为他已经晓得这小兰是绝不会再拿馒头丢给他吃了——当然是真正的馒头。人到饿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都会饥不择食,只要能充饥,什么都会吃。弥勒吴此时后悔不该把那两小馒头给拋弃在水里,现在又找,哪里还有一点馒头的影子?找不到馒头,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