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房间有限,凌萱便借宿在了晏华的府邸。
晏华本就是十分好客之人,更何况是星晚的师姐,他当晚特地摆酒设宴款待凌萱,墨谦拗不过两个师妹,只好答应一同赴宴。
宴席上,大家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可每个人的笑容却又好像未达眼底,每个人的眼眸深处都似藏着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
酒过三巡又三巡,再三巡,不知过了多少个三巡后,星晚、凌萱、晏华一个个倒下了。
不能喝的瞎咋呼,能喝的从来都是不动声色、面不改色。
墨谦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妹,他差人把凌萱带回卧房,看着她被安置稳妥,才带着星晚离开。
墨谦将星晚送回卧房,湿了帕子正想帮她擦脸,只见睡得昏昏沉沉的星晚口中在嘟哝着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还越说越难过,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像是要哭出来。
墨谦想仔细听听这小丫头说的究竟是什么,竟让她这般委屈,便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星晚嘴边。
“云湛......云湛......你过分......总是不辞......而别,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我想你了......好想......”
墨谦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愣在那里,痴痴地望着手中的帕子,帕子上有水珠滴落,一滴一滴,沉沉落下,就像他心中滴血的声音。
这一刻墨谦的心有种绞痛的感觉,好像有把刀在把他心头上的人一点点剜走,噬心的痛传遍四肢百骸,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墨谦慢慢转过头,看着榻上的星晚,他伸手想抚摸一下星晚的脸颊,但终还是放弃了,他从此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半晌后,墨谦艰难地起身,像一个被抽干了精魂的人,动作有些笨拙吃力,离开前还是下意识地帮星晚将锦被盖好,这才出了房门!
几日后,白商终于将药治好,星晚也终于吃药的口福。
“这是第一颗药丹,从今日起以后每七日服一颗,四颗之后就可以为你植入本命星石啦!”
“终于盼到这一天啦!”星晚双手合十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喝疏通灵力的药汁啦,我喝的舌头都麻痹了,如今喝酒都是一股子药味!”
“唉!疏通灵力的药汁还是要继续喝的,不然体内灵力不够充沛,如何适应本命星石那强大的运转之力?”
“啊!还喝?没必要吧!”
星晚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蔫蔫的。
“自然是要喝的,而且这些日子还要加大药量!”言罢,白商又怕星晚耍花招,转身对星晚说道:“以后,你每日来药库找我,我要亲眼看着你喝!”
星晚简直欲哭无泪。
加大药量后的药汁苦涩无比,星晚已经到了食不知味的地步,只有一直含着糖果才能勉强遮盖一下那苦涩的味道。
夜里,最后一颗糖果在星晚的嘴里融化了,苦涩的味道从舌尖瞬间蔓延开来,令她烦躁的辗转难眠。
无奈之下,她决定起身去找晏华要些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