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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香江,董爷和湾岛仔就直接被送去住院了。
陈柔连着几天几夜没休息过,当然得先好好休息一下。
她现在也学会偷懒了,主要也是因为聂老板家的床太舒服,这天她竟然破例,大白天的,足足午睡了两个小时才起床。
说来聂钊其实比她辛苦多了,因为他一回来都没有休息,直接就去公司上班了。
陈柔一觉醒来,先打电话给常妈,让给她冲一杯咖啡上楼来,接着得给尔爷打个电话,问问他老爷子的情况,不过在打通之后,她并不先问尔爷的身体状况,而是说:“尔爷,我昨晚是和董爷一起回来的。”
尔爷出发的早,也回的早,但毕竟年龄大了,回来之后休息了许久,也才刚刚起床,语气听着也是丧丧的,哑声问:“听说他被困了许久,身体还好吧?”
陈柔如实说:“中暑,脱水,再加上感染了登革热。”
尔爷沉吟了片刻,说:“能治好就好。”
原本他巴不得董爷比自己先死,但现在心态变了,他希望董爷先于自己而死,但不要死的那么快,因为就在董爷被困的那半天里,他发现当人失去敌人,跟失去朋友一样,会叫人难过,失落,彷徨,那种感觉也并不好受。
陈柔又说:“他高烧,说梦话的时候提过您。”
尔爷在这方面比董爷聪明一些,也看穿陈柔的意图,知道她有意撮合他和董爷和解,说的也肯定是好话,所以立刻说:“罢了,我不想听……”
“他说,如果他死,最担忧的,就是你要灭了他的堂口,翁二当家一大一小俩老婆,还按揭了三栋楼,独眼是个孤儿,还是个天阉……”陈柔不顾他的阻止,自顾自说了起来,说的,也恰是董爷那边的真实情况。
董爷虽然没有当着陈柔的面说过梦话,但操心的肯定是这些事儿。
而她说的这些话,也恰好最是能触动尔爷的,因为马仔们之所以忠心耿耿,愿意追随他们,是因为他们都有家有口,需要混口饭吃。
尔爷和董爷之间的输赢,或者谁先,谁后死意义都不大,大的是,当他们死了,对手就会不计一切后果的,打击他们的手下,掠夺他们的产业。
说来也挺巧的,董爷被困完全是个意外,可是他的被困是一种很好的假设,叫尔爷站在董爷已死的立场上,设想了一下之后的场景。
聂家的电话有录音键的,不动声色,陈柔摁下了录音键。
尔爷旋即说:“是他心胸狭窄,也是他太多虑,我可以负责任的讲,如果他先于我而死,他名下的地皮和房产我不会动分毫,他的人我也会尽可能善待。”
陈柔笑着说:“是因为他还活着您才这样说的吧,要是他死了……“
尔爷语气坚定,说:“正因为他还活着,我不好向你,向世人做见证,但是阿柔,如果昨天董爷死在菲律宾的那座活火山之下,你就看到了,我,所言非虚。”
陈柔摁掉了录音键,又说:“在这方面,董爷的心胸不及您。”
虽然陈柔在夸他,但尔爷却是深深一声叹,并说:“阿柔,你在哄我,我很生气。”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带着一帮视他如父的,忠心耿耿的手下去菲律宾,是真的想帮陈柔的忙,要换的,是一个做DNA的机会。
因为很多事是,人不知道心知道,他虽然一再说服自己,尔鸿比董鹰生得帅气,出手也大方,陈娟爱的就一定是尔鸿,但是他心里不像董爷那般有底。
他拼死做事,陈柔却摆了他一道,他提前离开,是因为怕董爷死,要回来提及布局,也是幡然醒悟,发现陈柔在诓自己,生气而起的举报。
其实这要是别人,耍那么大的花招,尔爷早就下了追杀令了。
但陈柔是首富太太,同时还极可能是他的孙女,他气,也只能这样埋怨两句。
埋怨完,他说:“好了,不聊了吧,以后,如果不是做DNA,你也不必再联络我。”
陈柔脱口而出:“阿耶,您帮的不是我,是大陆,是南海军方呀。”
尔爷发现自己被耍之后,虽然没有责备陈柔,也没想跟她翻脸,但是做了个决定,那就是,不像董爷一样,被这个小丫头提溜着玩儿,他也设了个底线,除非陈柔愿意跟他做DNA鉴定,否则的话,他就不争这个孙女了。
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他都息了心思,偃旗息鼓了,她又惹他?
尔爷了解,他说:“我知道,所有的ICPO都是大陆人,也是自1984年,种花家加入ICPO联盟以来,第一次出国执行任务,但那跟我没有关系。”
陈柔笑着说:“当然有,不,是非常有。”
又说:“您掐指算算,还有几年就要回归?”
再说:“对于在回归前帮助过种花家,南海军方的爱国人士,您觉得我们大陆政府就不会做什么以表感谢吗,尤其是您这些年在九龙照拂了那么多人。”
语言的魅力就在于,入难听点,尔爷就是社团头子,欺男霸女的恶霸,可要说好听点,他就是九龙老百姓的保护伞,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但要说大陆政府感谢自己,尔爷觉得不可能,因为大陆政府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打黑,而且别看它有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十几亿人口,但是在那片土地上,甚至没有一个社团,就可见其政府对于社团的厌恶程度了。
因为陈柔话说的好听,他心情好了很多,笑了一下,但说:“我累了,不说了。”
陈柔算是把这位老爷子的心给伤透了,当然要把他哄乖。
她再说:“您和董爷这趟帮了南海军方莫大的忙,就算在大陆政府不能将功补过,我相信那帮军人也会在回归时帮你们说情,而且你算一算,等回归时,他们是不是就该在关键职位上工作了?”
尔爷向来精明,一琢磨,还真是。
像陈恪,岳中麒,王宝刀那些年轻人,如何都是二十七八岁,等到再过七八年,三十多岁,正好是实力型的岗位上,而且他们既能出国执行任务,就可见是被军方重点培养的对象,在他们面前刷好感,于回归之后将大有益处。
想到这儿,尔爷突然说:“阿柔,我不告而别,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他又气又伤感,招呼也没打就走了,这下有点后悔,悔不该走的那么急了。
陈柔笑着说:“我跟他们说,您是怕人太多,他们招待不过来,又怕他们会热情挽留,索性就没有打招呼,从陈队到岳队,都特别感激您,让我一定要好谢谢您。”
依然是语言的魅力,陈柔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尔爷的形象给塑造起来了。
不论首富,亦或者是超级大政客,每个人的晚年都是一场灾难,尔爷亦然。
他因为生气,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理会陈柔了。
可是她一通电话,也不过三言两语,不但哄得他心花怒放,甚至对于回归以后的事都充满渴望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有大陆军方关系的人。
只要他以后约束着点手下们,不要胡乱打死,打砸抢的时候别太过分,等到回归的时候,刷军方的关系,说不定他还能落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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