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山附近就有矿,而且是稀有矿。
既来之则安之,先把事情办好,他再跟陈柔谈条件吧。
有国际警察,他的人都是善于偷生之辈,倒也不怕被杀死,而这趟来帮忙的只有他,那么,哪怕董爷现在在悄悄偷他的家,也没关系,他积累了资历,等到事情结束,就可以谈DNA的事了。
他终归是比董爷快了一步。
他说:“放心,我那帮手下别的方面不擅长,但要说识别女性,他们很行的。”
拄着拐杖下甲板,他说:“下来吃午饭吧,鸡哥做的煲仔饭不输大厨,完了大家好好睡个中觉,傍晚就该到了。”
因为昨晚没睡好,虽然船很颠簸,还汽笛阵阵,但陈柔一觉足足睡了两个小时,才推开舱门上甲板,宋援朝就说:“老板又来电话了。”
因为怕船舱里信号不好,收不到电话,陈柔让宋援朝拿着她的电话。
宋援朝不习惯手机的铃声,再加上海浪太大,一开始是没听到,有两个未接,再后来他就是故意的了,谁让老板非得给他剃个光头,让一帮古惑仔散播流言,说他染了阴虱,还得了性病的。
截止现在,已经有8通未接了,全是聂老板打来的。
陈柔自己其实也挺烦聂钊的,因为她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说再见,可从她一出家门他就在打电话,但是她接过两通,他也只随便问了两句就挂了,而如果有重要的通话,他会用大哥大的,所以显然没有重要的事,那他又何必一遍遍的打呢?
上了甲板,她给聂老板回拨了过去:“有事?”
妻子离家其实总共也才12小时,因为现在才下午四点钟,聂钊想问她走到哪里了,又没有到目的地,白天有没有休息,饮食如何,还有一大堆要问的,但还没开口呢,陈柔又说:“已经到地方了,很可能马上开始任务,我只能开震动,但你尽量不要拨电话给我,影响我执行任务。”
聂老板还能说什么呢,他立刻说:“好的,再见。”
他在跑马地,来跟人谈业务,是抽空出来打电话的,着急麻慌挂了电话,又气的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机敲了一下脑壳。
本来他该说一句,小心自己,注意安全的,好吧,又没说。
今天太阳很晒,安秘书给他打着伞的,还有客人在远处的草坪上等聂钊。
见老板不甚开心,安秘书笑问:“要不要跟史总他们去打两杆高尔夫,放松一下?”
来谈业务的史总一看到安秘书的口型,就知道聂老板怕是想玩两把了,于是示意球僮去拿球杆,同时也朝聂钊走了过来,但就在这时安秘书扬手,示意他止步。
没别的原因,聂老板又举起了他那枚小小的手机,翻开。
安秘书心说难不成他又要给三太打电话了?
倒也没有,他翻了一下通话记录,又合上了手机,但是才合上,又翻开了。
手机,目前全香江只有聂钊在用的东西,安秘书看出来了,这东西容易致人上瘾。
另一边,鸡哥双手举着雪枫刀,笑问陈柔:“你准备用这刀?”
又说:“这高度也太长了吧,施展不开呀。”
这柄雪枫刀削铁如泥,用来斩人,没有一把日本军刀能望其项背。
但有个缺点是太长了,需要在马上才能发挥其的最大效力,这也是陈柔继在养和病房后,第二次拿它出来亮相。
就这样使,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但是她已经想到更好的,使用它的办法了。
接过刀再递给宋援朝,她说:“刚才刃子有点嘣到,再帮我磨一遍。”
古典骑兵刀,她找到了最佳用法,这一回,她要物尽其用。
……
傍晚时分,随着地平线越来越近,碗口一样的火山也浮现了它的轮廓。
看表,16:30分,尔爷由陈柔扶着,早早到了下船口,鸡哥指挥着手下们大包小包,甚至还有帮尔爷端着他那一套功夫茶具的,以及提着冰箱的。
一帮游兵散勇们,这就要跟真正的正规军进行接头了。
其实还离的远远儿的,鸡哥眺眼一看,对尔爷说:“阿耶,那岸边站的几个好像是大陆人,而且吧……宋仔,你认识他们吧?”
陈恪他们驻扎的园区就是一个港口,他带了一帮手下来接人,还离得很远,那帮人站在码头,就只是个影子而已,但是就好像宋援朝的复制品,一个个站的跟他一模一样。
尔爷当然早知道国际警察们,也知道他们跟宋援朝差不多。
但是两地隔绝了几十年,他也早忘了大陆军人是什么样子了,而且是在菲律宾这种地方,当地人都是跟焦糖爆米花似的,黑乎乎的,又小又佝偻的。
当然,尔爷的手下们也个个其貌不扬。
所以在看到码头那一排整整齐齐,顶天立地的,仿佛小白杨一样的身影时,尔爷脱口而出:“他们看上去,倒是很有新四军的风范。”
明明他夸的是对面的人,宋援朝却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因为这是个小港口,大型货轮无法直接停靠,人也要通过浮岛才能上岸。
而要说鸡哥带着尔爷一帮穿的花花绿绿的游兵散勇们看到一帮子穿着迷彩服,但大多数人的脚上还是秋鞋,以及,还打着布绑带的,堪称原始的军人时有多新奇。
陈恪他们也被惊到合不拢嘴。
陈柔带来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一旦碰散架,拼都拼不好的那种。
一个头发火红,像公鸡的男人抱着竹笼子,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扛着冰箱,还有抱蒲团的,提衣箱的,当然,也有提着军火箱子的,可这帮人确定不是来卖艺的?
在看到这帮人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拒绝。
但是陈柔也马上就说服他了,因为她说:“害死陈娟的凶手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那位老人家的儿子,他也是目前九龙最大的大佬。”
一个用生命反抗裹脚步,用锄头反抗婚姻,最终穿上芭蕾舞鞋的女性,本来她可以从偏远的西北山陲一路奔跑,历尽各种险阻并奔向巴黎,成为一名举世瞩目的芭蕾舞者。
但她却最终魂断香江,死在了追梦的路上。
害死她的人,陈恪无法原谅,也果然,这还真是一位他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