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对了……”陈柔话还没说完,阿发说:“我晓得,贴个胡须嘛。”
再看小丁:“我会帮他涂一下脸,再贴一颗痦子的。”
这就是聂荣安保团队的素质了,虽然在年龄方面阿辉阿发等人拼不过Sam和宋援朝那些年轻后生,但他经常跟着梁利生一起干脏活,却从来不脏手,就是因为小心谨慎,有经验。
聂家这帮保镖是真好,单拎一个出来都能独挡一面。
“千万小心。”陈柔再说。
阿发伸两指警礼:“yeS madan!”
……
陈柔进门,厨房两个女职员笑嘻嘻的在做饭,还探头出来看她,李霞重新洗了一遍手,还真的在帮她剥橘子,而且真是连须须都剥的干干净净的。
快十一月了,厂里送来的橘子又圆又大,水灵灵的,但是很酸。
陈柔估计这橘子价格应该很高,而这几年各个国有厂的职工们是最穷的。
李霞她们应该吃不起,也舍不得吃,剥来就给陈柔,她也只好忍着酸把它吃掉。
陈柔重新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可算明白人们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在聂家,水果永远是应季的,也是最甜最新鲜的,房间的气温永远是能叫人舒适的25度,干燥了有加湿气,回南天有竹炭吸湿,人不会有任何居家方面的不适。
在这种普通的小居民楼里,冷和潮湿,潮湿带来的霉味陈柔闻了两辈子,但也是今天才有深刻的体会,她也突然意识到,聂钊说的,让李霞在国内读书是学不到东西的了,得让她出国,至少是去香江或者日本读书,留学,汲取先进的知识。
当然最好是香江,语言关没有那么难,可以去了之后再请老师,边读边学。
陈柔正想着,李霞见她翻开的照片上还是那个李大瘸子,把相册抽走,又把那张照片抽了出来,单另压到了一本红色的工作笔记簿里,并默默叹了口气,似乎有心事。
陈柔也有心事,也默默的叹了口气。
其实那个李大瘸子不但是个蛇头,还是个大毒贩子。
他有俩儿子,都跟着他干的是贩毒的勾当,陈恪当年抓的毒贩子正是他的手下。
陈恪就是在抓了毒贩之后,被李大瘸子暗中放翻,生生用锤子锤死的。
李大瘸子自己也一样,是陈恪的死法,被人用锤子把脑子砸了个稀巴烂,他的俩儿子则全被公安逮捕并判了刑,吃了花生米了。
他媳妇,人称瘸子媳妇,在将来,有段时间会是一个拥有十几栋楼的大包租婆。
她买楼的钱当然就是瘸子赚的毒品钱,而虽然她的儿子们都因为贩毒被毙了,但都留了后,还很多,足足有五个大孙子,据说都是专门过境香江做了B超,是儿子才生的。
贩毒赚到了钱就生儿子,毒贩们的老套路了。
但奇葩的是那五个男孩其中三个都吸毒,也都被抓进了强制戒毒所戒毒。
瘸子媳妇有钱,还无条件的宠孙子。
为了让孙子们在戒毒所里也能吸毒,她就把毒品用细细的塑料袋装好,再把香蕉和火龙果中间雕空,然后把毒品填进去,再亲自送进戒毒所的方式,供几个宝贝大孙子们吸。
用她的话说反正家里收的租金多,凭孩子们想怎么吸就怎么吸。
吸不完,根本吸不完。
国家禁毒在她看来也纯属脱裤子放屁,多管闲事。
还别说,她还真把毒品送进了戒毒所,她的孙子们越戒瘾越大,吸到停不下来。
不过事情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有一回她就被逮到了,然后以运输毒品罪被起诉,判刑,判了死缓,并死在服刑期间了。
再再后来,瘸子的几个大孙子不但吸毒还赌,赌光了家产,爷爷用毒品换来的楼全输完了,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个最小的孙子,穷的没办法重操他爷爷的旧业,也去贩毒了。
巧了,正是陈柔抓的他。
一颗花生米打头,大毒贩瘸子一家也就断子绝孙了。
跟陈恪一样被人用锤子砸烂头的李大瘸子居然是李霞的同镇乡邻,甚至还出现在过陈恪跟李霞的订婚照片中,那为什么老领导岳国麒却从来不跟她讲这些事情呢?
进一步想,李霞死后家里失火,会不会就是李大瘸子想毁掉他照片的缘故?
李霞自己一身补丁,那么清贫,却会给女儿用那么好的布料做衣服和襁褓,自己用着几分钱的润肤油,给女儿买的却是如今商场里最贵的大牌面霜,在陈恪死后她手里有抚恤金的,几千块钱呢,她怎么能舍下女儿去服毒自杀的?
哪怕岳国麒最终没有给她答案,但陈柔了然了,她母亲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李大瘸子,一个丧心病狂的毒贩子,上辈子被人用锤子生生锤死了,这辈子,陈柔只会让他死的比上辈子还要惨,而且要让他死的刻骨铭心。
于毒贩她非但不姑息,还会抽根拔蔓,深挖根基,将整个团伙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