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X光似的,连忙说:“宋哥你回去休息吧。”
又说:“他的酒是我请的,要不我也请你喝一杯,你喜欢喝什么,啤酒还是洋酒。”
聂老板今天才刚刚拆线,为健康故,别人请的酒当然不喝,但太太要请他喝酒,那他肯定要喝的,他已经折步往酒窖走了,边走边说:“开瓶XO吧,我们一起喝,你要喝不惯洋酒,可以试试兑点雪碧,口感会很不错。”
威士忌兑雪碧好像确实是从香江流行起来的,在某个阶段,在大陆特别流行。
那样喝酒口感确实不错,但它的劲儿也大,三杯就能放翻一个人。
陈柔从架子上抽了瓶XO,反问:“要我不胜酒力,喝醉了呢?”
聂钊和宋援朝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面,而且陈柔是越接触,就发现这家伙一本正经下的无赖气质,他说:“我不会趁人之危,但如果你主动,我也不会拒绝的,毕竟你是我太太,除了跟我恋爱,跟别人恋爱都是违法的,而既我们在恋爱,你就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只差在自己的身体上写个欢迎光临了。
而他这种追女孩子的方式,在原来,接触的都是宋援朝式的男人的陈柔这儿,她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差一点就要问一句:你原来是不是经常这样追女孩子了。
但她当然没有。
她不是善于被欺骗的小女孩,即使恋爱也会掌握主动权,不会去患得患失的。
把洋酒放了回去,打开冷藏柜拿了罐啤酒出来递给聂钊,她说:“吴Sir今天下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猜他现在还在找别的逃生的法门,但他马上就会发现自己逃生无门,会给我再打电话,咱们也该正式着手,把于Sir约出来了。”
顿了片刻又问:“你有好的,能把他约出来的办法吗?”
像于Sir那样的高级警长,一旦爆出丑闻,且不说警队上下会轰动,O记和廉政公署按程序来审他也会困难重重,就只有约出来套话并将他干掉。
而只要吴耀祖愿意站出来做污点证人,他犯的所有事就能全部兜搂出来。
但要找什么由头约于峥嵘出来,还要,该把他约在哪儿才会更方便,这些就得聂钊和韦德来讨论了,毕竟陈柔只是个执行者,她也约不出于峥嵘来。
这一天天的,转眼聂钊遭绑已经一个多快两个月了,聂氏香江总公司还好,但像澳城,新加坡和湾岛,以及欧洲的分埠都有需要他出差才能解决的工作,但有个人脉广泛的于Sir于后虎视耽耽,就搞的他连门都出不了。
他也着急,想着要速战速决。
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他说:“这几天还真有个机会,但是得劳烦聂荣聂主席出面,我得先跟他好好谈谈,跟他分析利弊,游说他亲自出面。”
陈柔今天一直大哥大不离手,她刚说了句那你最好搞快点,电话响了。
她一看是8字开头的公话,连忙伸手打嘘:“应该是吴耀祖,他来电话了。”
……
说回早些时候,于峥嵘这边。
他只要不加班不应酬,都是回家陪老婆孩子,而且会特别耐心的辅导俩儿子写作业,写完之后还会陪着他们冲凉洗澡,帮孩子们掖好被窝之后,也不会急着去睡懒觉或者看电视,而是会陪太太到公园里散步纳凉,跑步谈心。
被媒体拍到也属于常态,但这非但没坏处,反而好处多多。
他已经连任两届大警长,干足八年了,但下一届的民调结果,他独树一帜。
当然了,一个帅气温和,精干得力,一身肌肉还深爱太太的男人,香江所有的女性都会把代表着安全感的那张投票给他的。
今晚,夜里十点钟,他陪太太郭娴去公园散步,手挽着手刚刚回到寓所门外,只听远处有人一声咳,遂紧了紧太太的手腕:“你先上楼。”
他太太或者不是特别清楚他的底细,但同床共枕之人,要说她一点都不知道也就说不过去了,所以她说:“早点回家,我和崽崽们,爸比都在家等你呢。”
于峥嵘笑望着妻子进了院门,这才走向不远处的绿化带:“阿祖?”
他家就在中环,赛马场的旁边,独门独户的大院子,周围也特别安静,真可谓进一步繁华加身,退一步宁静致远,相比浅水湾的富豪们,这叫大隐隐于市。
吴耀祖进前一步:“于Sir.”
大晚上的,他穿的也很简单,大T恤加短裤,连块手表没戴。
于峥嵘上下打量一番,示意他往前走,边走边问:“事情沟通的怎么样了?”
所谓事情说来有点曲折,他要求尔爷或者董爷一是直接带人杀进聂家的山庄救出梅潞和聂耀,二是要在同一时间,在他做配合的情况下一枪爆头聂钊,永绝后患。
吴耀祖的心跳的怦怦的,因为他是唯一能给于峥嵘录音录像成功的人。
而现在他俩的聊天只要能录下来,就是足以让于Sir在香江身败名裂,并被处以绞刑的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