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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问:“你还住二楼?”
这意思是拒绝他去她的房间了,聂钊说:“当然。”
“十点钟吧,我下去找你。”陈柔说完,见电梯开了,聂钊却一动不动的,遂问:“电梯来了,你不要下楼?”
聂钊换只手肘着寺,温柔一笑::“做人丈夫的,总要送太太先进屋的。”
他的花把式可真多,不过陈柔不吃这种肉麻兮兮的虚礼,她转身就回房了,而等她进门之后,聂钊才扶着墙一瘸一拐进了电梯,下楼,慢慢走回房间去了。
这边陈柔进了门,佣人常姐在屋里,指着妆台上的花说:“三太,这是三爷送的。”
陈柔习惯性的警惕:“我认识字,会自己看卡片的。”
等常姐要出门时又说:“没事你不必进我卧室,我自己会搞卫生的。”
常姐也觉得冤,因为是聂钊专门吩咐,一定要让她告诉三太花是谁送的。
反正就,佣人难当吧。
陈柔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穿着浴袍在沙发上专门看了会儿电视新闻,眼看十点钟了,这才换了件宽松T恤加短裤,下楼了。
她甫一下楼,只听汪汪几声叫,一只大狗朝着她跑了来,还有骨碌碌的声音,她定晴一看,竟然是她上次去警署的时候见的缉毒犬追风,它的两条前腿被炸没了,按理跑不了的,但也不知道是谁给它定做了一个辅助的两轮机械。
追风还不太会用机械辅助,眼看就要撞上楼梯,陈柔连忙伸手:“小心!”
见明叔和两个聂荣的保镖在客厅里,她问:“这狗是三爷买的?”
明叔笑着说:“三太猜得真准,确实是三爷吩咐我买的。”
保镖阿辉抱起狗说:“这轮子是我焊的,好像还不够好,我再去研究一下。”
陈柔把狗狗抱起来,顺毛捋了几把才交给阿辉:“去吧,记得把它喂好点。”
她又问明叔:“追风有主人的,人家愿意送给咱们吗,给钱了没有?”
其实追风的原主人,那个受了伤的警察此刻还在家里难过的哭着呢,而且为了买它,明叔跟那个警察谈判了快一周了,一直开价到8万人家都不卖,最终是在别的阿Sir们的劝说下,那个警察只收了8千块,忍痛送的狗,但明叔说:“它的主人是自愿给的狗,我们也给钱了,这是一桩卖买双方都很愉快的生意。”
饶是陈柔经历过的事情多,但毕竟没当过有钱人,也想不到追风的原主人此刻有多难过,由衷说:“你再给那个阿Sir打个电话,就说我一定会照顾好追风的,也请您一定吩咐家里人要照顾好它,明天我陪它吃早餐。”
明叔适时说:“它是三爷对您爱的见证,我们全家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爱的见证,这话怎么就那么肉麻呢?
聂荣也在二楼住,但跟聂钊在客厅的两边,两边也各有楼梯,是分开的区域,大晚上的,陈柔就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直接去聂钊房间。
突然有了条狗,还是她很喜欢的狗,陈柔当然心情愉悦。
她刚到门口,邝仔打开了门:“三太好!”又说:“我去休息啦!”
陈柔点头,目送邝仔进了隔壁房间才回头,本来她以为聂钊会是坐在沙发上的,但是迎门照面就见他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遥控器。
电视在侧面,他也正在看新闻,见她进来就把电视关掉了。
他侧躺着,陈柔怎么办,坐沙发上太远,坐床沿上吧,岂不是怪怪的?
聂钊一脸正经,拍了拍床:“你也累,躺着聊吧。”
陈柔现在所知道的是,这家伙别看病病恹恹的,但胆子可不小,而她要躺下,那又岂不是摆明了想跟他做点什么?
“过来吧,我知道你虽然跟我结婚了,但并不愿意履行妻子的职责,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是君子,说到做到。”聂钊说着,拍了拍床头的靠枕。
他都这样说了,要敢乱动,陈柔就该揍他了。
她靠着引枕半躺到了床沿边:“讲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聂钊一手肘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摇动器,说:“你的生母当时刚刚从大陆来,不太会讲粤语,也不了解香江的情况,是在发廊认识的尔鸿和董膺,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他们凡事都要比个高低,故意拿你生母较劲儿,就是想要赌一把,看谁能拿下她,而且整个九龙都知道他们的赌局,但没人敢告诉你生母。”
要这么说的话,那原身的出生就跟爱情没有关系了。
原身的生母,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应该长的很漂亮,气质肯定也很棒。
但刚刚偷渡到香江,她连粤语都不会就被俩大佬的儿子盯上,成了赌桌上的筹码,那不是爱,而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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