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语还没来得及从嘴里说出,就被林语伸手捂住:
“闭嘴,这种话不能乱说。”
闻言,陆琳的手抱得更紧,小脑袋也在林语怀中乱蹭,最后仰起头,黑色的眸子里泛着星光,满脸崇拜的看着林语问道:
“你可是我的大科学家,你居然也会信这些?”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唯物主义,然后又一边封建迷信的?”
林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怕破坏科学家们在丫头心中的形象,干脆板着脸,轻轻把这个倒霉丫头推到旁边:
“我要去打两个电话!”
“去吧!”甜甜的回应一声,陆琳转过头,继续在那台专门用来爬外网的电脑上下载垃圾软件。
另一边,林语拿着电话,转身走出书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电话打到老师贺清阳手中:
“老师,几分钟前,汉克斯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他想了解一下我们对巴基斯坦塔利班应该用什么态度。”
电话那边的贺清阳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木沙先生是他们杀的吧?”
“是!”
“你的态度呢?”
“那是帮垃圾,比毛拉塔利班还要不如的垃圾。”
“那就弄死吧,我现在还在高原上,大概7号左右会回燕京,到时候我再和你联系。”
“但是后天,木沙的学生阿穆勒,会来一趟华夏。”林语又突然开口,等对面的贺清阳消化掉这个消息,他又补充道:
“还会把木沙注解过的经书,以及相关的资料全部带过来。”
“我之前联系的时候,他让中间人萨赫告诉我,他准备把注解后的经书发行到全世界,然后接受全世界的辩经挑战。”
“如果可以,我想做个局。”
“什么局?目标是谁?”贺清阳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自己的学生自己了解,既然说要做局,那肯定有倒霉蛋。
自己就要问清楚这个倒霉蛋是谁,然后看看能不能提供帮助。
“李代桃僵的局!目标自然是巴基斯坦塔利班。”
李代桃僵几个字在脑海中走了一圈,贺清阳立马就明白了林语的想法。
用阿穆勒,以及木沙留下的经书,李代桃僵巴基斯坦塔利班。
阿富汗塔利班,是接受过完整古兰经教义的学生,阿訇,或者是聆听阿訇教诲的普通人。
这些人的成分比较稳定,思想也比较统一。
由一个极端的人带着,那就会走向极端,由一个正常人带着,那就是正常人。
阿富汗的塔利班都是这样,没道理塔利班到了巴基斯坦,就应该去招收那些废物。
那是对真主的亵渎,那是对古兰经的侮辱,那是对伊斯兰教的背叛。
如果操作好,阿穆勒代表的新教义,就可以直接抢过巴基斯坦塔利班的话语权,直接将现在那帮王八蛋,还有毛拉塔利班,以及跟在毛拉塔利班后面搅风搅雨的那些小王八蛋们送入死局。
想清楚这些点,贺清阳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在电话里回答道:
“你放心见阿穆勒,我提前结束工作,大概会在6号早上回燕京。”
“我会去见领导,尽量促成相关的工作。”
“你需要做的就是和阿穆勒沟通,处理好相关细节,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
“天色晚了,我还有工作,到时候见面再聊。”
嘟嘟……
把玩了一会儿手机,林语嘿嘿一笑,在电话中翻找到阿瓦德的号码,按下去。
电话刚响了一会儿,就被那边的人接通,紧接着阿瓦德欢快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
“姓林的,你是不是已经说动你们你领导,决定把在亚丁湾巡逻的这艘船让给我们了?”
听着这家伙不着调的话,林语脸皮猛地抽了抽。
把心头所有的情绪压下,他笑呵呵地解释道:
“这两天有空吗?如果有空,后天来一趟华夏,我这边做了一个局,想邀请你参加一下。”
“什么局?”
“关于古兰经的局,我知道你需要,所以我才会打电话联系你,你只需要告诉我来不来。”
“我来有个毛用,我又不……我又不是熟读经书的人。”
阿瓦德的话卡了一下,随后又快速应了一句,只是他的后半句话,没有前半句那样有底气。
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作为老朋友,林语自然很清楚,卡的那一句话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几乎没有半秒钟犹豫,他选择直接揭穿:
“我知道你是文盲,但我也知道,你应该能找到相关的人,这一次的局,我需要提前沟通好,你得找两个合适的人,把人带过来,好好交流一下。”
下一秒,阿瓦德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好好好,你这个该死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说完,电话就被直接挂断。
沙特,利雅德。
市中心的一处别墅里,阿瓦德将手机往旁边一丢,脸上却并没有他话语中的愤怒,反而是一脸的兴奋。
他等待了多年的改革机会,现在终于来了。
沙特拥有麦加和麦地那两处圣地,每一年的朝圣日,都会有无数的教徒从全球各地涌来,前往麦加和麦地那朝圣。
拥有谢里夫称号的人,沙特也有好几个。
但这些人,在沙特的每一次改革中,都坚定的站在了守旧派的立场上。
每一次和这些老东西们抬杠,他们都会掏出古兰经,然后指着上面的经文,义正言辞地说这是真主的旨意。
现在,终于有人敢于向古老的经义说不,敢于质疑经书,敢于质疑那些话。
哪怕最后辩经失败,对方没能扛过这些老头子们的责问,自己也能趁着这次的机会,把一些想法,塞到那些老头子们的脑袋里。
让他们那些生锈的榆木脑袋动一下,为未来考虑一下。
不求一次成功,但求水磨功夫,把这些老顽固的想法一点点磨掉,磨成对沙特有利的未来。
此刻,太阳已经西沉,金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很热,非常热。
看着那如血的夕阳,阿瓦德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一次,他要比老哥走得更远,走得更久,走得更成功。
给自己打完气,他走到旁边的书桌面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
“帮我联系亚西尔,还有阿里亚两位老先生。”
第三更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