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
陶县令但笑不语。
木族长心思动了动,真是越想心越惊,他向陶县令深深地鞠了一躬,依旧像来时一样,杵着拐棍脚步发颤地走出了县衙。
不过来时发颤是因为吓的,现在却是激动的。
木家前几代人吃了不少苦,如今在县衙里有了些势力,大家就想让日子过得安逸点儿,可是底气又不足,只好把希望压在县尉这个职务上,一族人都差点昏了头。
想到他还曾盼着县衙与流寇发生冲突,木家好坐收渔人之利,老族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木族长心中感慨,但他也明白木家的路走歪了,必须要纠正过来。
“叔,陶县令真的暗示说让咱们也走经商那条路?”一直守在族长家等着他回来的族人们道。
木族长点头,“陶县令大人大量,不仅没计较咱们之前的过失,反而给指了条明路。”
“可是咱们底子这么弱,经商哪是那么容易的。”有人犹豫道。
“那些富户当年不也是从几个人几匹马做起的吗,人家做得,咱们为何做不得。”有人跃跃欲试道,“族长,这要是能成,咱们木家可又是能上一个大台阶。”
木族长点头,“当年咱们先祖饥寒交迫下尚且能从千里之外逃到瑜青,咱们如今已不知比当年好多少,可不能丢了骨子里的精神。”
有人却不想孩子吃苦,“我家就一个独苗儿,身子还弱,要不就不去了,以后让他叔在县衙里找个位置能糊口就行。”
木族长瞥了他一眼,“你儿子去不了就你去,各家有男丁的只要够岁数了,就都出一个。就算赚不到钱,也能长长见识,总好比只在县城里坐井观天的好。”
“还有,我想在县城里开个武馆,把咱们木家的武艺教给想学的人。”
“这可使不得啊,”有人立刻慌了,“这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事,怎好随便教了外人去。”
“就是,那以后大家要是都会了,咱还拿什么去竞争县尉的位子。”
木族长翻了个白眼儿,很想告诉他们这县尉的位子已经和他们木家无缘了,只是想到陶县令的叮嘱,又生生忍了下去。
“有些事咱们做错了,人家不追究是人家大度,但咱们不能不知恩。”他道,“咱这武艺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几代人守着也不过如此,倒不如把它传扬出去,给子孙博个更大的前程。”
见众人不说话了,木族长悠悠地道:“我前些日子遇到村长里正们来县衙开会,和那些人一起吃了顿酒,当时下关村的老郭说了句话,‘有舍才有得,人不能光看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还要时不时抬头望望天。’当时我听完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才发现这话意思深得很,咱们这些人就是太小家子气了。”
一屋子人默默地听着,最后全部同意,一个月之后,木氏武馆正式开业。看到陶县令不计前嫌亲自来给捧场,木族长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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