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包文康却悠哉的很,“急什么,钟声还有九下呢。”
“而且,”他拖长声音道,“我只要跑过你们就可以了。”因为学监通常情况只喜欢惩罚最后一人。
见包文康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小短腿笑,明悠悠哼了一声,蹲下来开始解沙袋。
她把沙袋在手里抛了抛,对着包文康一甩头,唰地一下子就窜到前面去了。
封旭他们也已经把沙袋解下,同情地拍了拍包文康的肩膀,也跟着冲到前面,一骑绝尘。
不说包文康,就是在山顶围观的同窗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想问个究竟的时候,才发现钟声已经敲到了第七下,大家急急忙忙的跑进教室,只剩下包文康还在奋力爬山,最后气喘吁吁地被学监骂了一通。
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上课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殷夫子似乎总是在课上有意无意地针对他们几人,尤其是明悠悠。
琴艺上被他嘲讽也就算了,毕竟她第一次学习,而且人小手指头也短,的确没有同窗们弹得好,但是凭什么绘画上还奚落她呢?
要知道她可是明里暗里有好几位老师教的,虽然自己天赋不怎么样,但一眼看过去,也比大多数同窗画得好多了。
明悠悠忿忿地把笔怼进墨汁里蘸了蘸,落笔时却十分的小心。这纸可是她特意买的二等细纸,死贵死贵的,就为了画线条时能够流畅,不会因为纸中的杂质而影响笔触,让殷夫子挑不出错来。
她打算画一匹骏马,之前为了陶县令给草原送礼的任务,韩五娘没少练习画马,明悠悠也自然跟着学了不少,现在画这个最有信心了。
结果她刚画了个马头出来,就听一声刻薄的声音响起,“我还没见过哪匹马僵硬成这样,你这怕不是木头做的吧。”
见明悠悠不服气地看着他,殷夫子啧啧道:“你这是和谁学的,要说你这孩子也是运气不好,本来还有那么一点子灵气,可惜遇到个误人子弟的师父,反倒给教平庸了。”
这话可就过分了,这个时代是非常看重师徒关系的,师父对于徒弟就和父母亲人差不多,你点评画作就好,还要讥讽人家父母是怎么回事?
明悠悠立刻大声道:“就算不好也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不关师父的事,况且我都还没画完呢,夫子怎么就知道不好呢?”
郑焕他们也有些生气,“不若就请夫子画一幅出来,让我们也好知道何为精妙之作?”
殷夫子看看他们,倒也没拒绝,他拿起明悠悠的笔,眼神示意她让开,然后就在刚才那匹没完成的马旁边同样画了一个马头出来。
学生们围在一旁,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夫子是怎么做到的,只寥寥数笔,那马就好似要从纸里跑出来一样。”
封旭本来还想挑毛病,看来看去也忍不住道:“这马画的还真不错,让我想起我爹的那匹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