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你们一个善终,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手下见真章!”
她话音一落,只见白骨战船的船头微微动了动,战船本就巨硕无比,轻轻一动,便掀起了涛涛海浪。
而战船底板上也移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孔,孔内伸出了一个个炮口,这些炮口都是用万载寒铁炼成,在日光映照下泛着冰冷光泽,即使尚未发动,都已经可以感觉到浓浓的杀机。
这时云海涌动,顷刻之后,一名弱质纤纤的宫装女子款步走出,眸似寒星,粉面凝霜道:“无极宗掌门弟子,好大的威风!”
这名女子身后云起云落,举手投足间门都带着一股玄妙的道韵,显然是一名元婴修士。
在修行界,元婴修士都属于顶级人物,跟金丹是完全两个概念,哪怕姚浅是姬凌霄的弟子,跟大部分元婴散修都是平辈论交,态度上也要带上几分恭敬。
可现在两方交战,姚浅却利用师傅的法器,生生将一名元婴修士逼出,她心中如何不憋屈?
“小奴无礼,冒犯了道友,还望道友多担待。”清柔的声音响起,冷酷狰狞的战船上蓦地长出了一株枝叶扶疏、苍翠欲滴、清气浮动的宝树。
一名白衣少女婷婷袅袅站在华盖之下,成为这片海域内最华美的存在,宝树的华光尚且不及她容色的千分之一。
宫装女子神色不动,眸光微动,只听过凌霄道君幼徒资质过人,却不知其容貌也如此出众。冥河脉不是主修阴阳经吗?怎么这位修炼的是木属性功法?
姚浅微微一笑,“我这里有千年的桃花酒,道友可否赏脸喝一杯?”
郑芬淡淡道:“这等好酒我享用不起,姚小道友有话直说。”
姚浅从善如流道:“郑家勾结百冢岭证据确凿,死有余辜,道友何必非要跟郑氏一同沉沦?”
郑芬嘴角微挑:“姚小道友可知我是谁?”
姚浅微微一笑,“郑芬,郑氏嫡脉的天才弟子,近乎圆满的天水灵根,五百岁进阶元婴,迄今不过五百十岁。”白叔早把郑家大部分精英弟子的资料给她看过了。
这位是郑家倾力培养的天骄,跟郑六、郑小四那种仅挂了一个名号的嫡系完全不一样。
郑芬冷冷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深受家族长辈厚爱,怎么可能弃家族不顾?
姚浅轻轻一笑,“道友想要跟家族共存亡,这是道友的道义,我自不会阻拦,不过道友不想想岛上那些无辜生灵吗?你们郑家受此地蕴养多年,不思回报,难道还要拉着地脉共沉沦?你们就不怕因果缠身吗?”
姚浅的话让郑芬一时答不上话来,倒不是被她说服了,而是奇怪这话怎么会从无极宗弟子口中说出来?
郑芬对上姚浅含笑的水眸,再次有些失神,沉默几息后才道:“此地之前是不毛之地,如今被族里蕴养至此,跟我们同归于尽也是理所当然。至于因果缠身——”
她顿了顿,淡声道:“既是同归于尽,何来因果?”族里早做好了全族覆灭的决定,郑芬对家族传承也没太多奢求,天下哪来一直传承不断的家族?
姚浅似笑非笑地说:“道友也是元婴大能了,怎么还跟凡人一样,认为死可以一了百了?”
郑芬抬眸望着姚浅,姚浅平静回视,一人粉面含威、一人玉靥含笑,明明两人修为都差了一个级别,可姚浅气势却分毫不弱。
这时白骨战船上浮起了一层血雾,一辆白骨战车从血雾深处缓缓驶来,这辆战车没有拉车的战兽,推动战车的是一群枷锁缠身的血娜迦。
锁链深深嵌入血娜迦神魂深处,稍稍一动便痛不可言,哀嚎之声源源不绝,遥遥看到姚浅时候,这些血娜迦都不顾战车了,纷纷想向她冲去。
不过战车上的锁链束缚了他们的行动,将他们牢牢绑在战车上,血娜迦只能遥遥的求饶,其中甚至不乏元婴神魂。
这俨然魔狱的惨状让郑芬脸色微变,尤其是那两个跪地求饶的元婴神魂,更是让她平静无波的心神起了丝丝涟漪。
不过她能五百岁进阶元婴,自然不是易于之辈,“姚小道友好手段,果然落到无极宗手里的人都没好下场。”
她生怕阵法内低阶弟子看到这惨状,没了士气,点出了落在无极宗手里都没有好下场,与其投降还不如拼死一搏。
姚浅若有所感地抬头,郑芬也顺势望去,她修为比姚浅高,一早就发现了,本来还以为是无极宗某位元婴修士来了,却不想那道遁光居然朝她们直冲而来。
郑芬暗自戒备,凌霄道君是怕徒弟不能抵抗自己,特地派了元婴修士来压阵?
来人驾着青绿色的遁光,瞬息之间门便到了两人面前,含笑跟两人打招呼,“郑芬道友、姚道友。”
郑芬大吃一惊:“青木子!”他依附上无极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