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胡得鹿慈祥地笑道:“有些时候,老夫自觉就和太子的爷爷一样。”
梁岳提醒道:“这话别当着陛下的面说就好。”
……
他们离开魏家没多久,就发现云麓城中似乎有些变化。
街上有大批的兵丁穿过,成队奔向四面城门,很多行色匆匆、神情诡异的人来往其间。很多百姓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回到家中闭门不出,街上的行人都为之减少了。
见到这情况,梁岳道:“不如咱们先去做些正事,联系一下诛邪司在此地的探子吧。了解了解云麓城的情况,我们再私访也能目的明确。”
“可以。”太子嘿嘿笑道:“反正都是闲逛,去哪里都一样。”
梁岳便依着诛邪司给的路线,带着太子与胡得鹿走过几条街,来到一家书店,上前问道:“掌柜,北方的佛经有吗?”
那书店掌柜一听这话,顿时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道:“客官是要多少年的经书?”
“两年半的。”梁岳答道。
“请随我来。”那掌柜的立刻恭敬起来,起身将三人引到书店后院的厅堂中,倒上茶水,接着道:“还请稍候片刻。”
他离开之后不久,便另有脚步声从堂后走来,露出一位身着素白僧袍的青年身影。
“玄慈?”梁岳见着这人,发现自己居然认识。
正是当初那位杀了福阳公主的禅僧周玄慈,既是周家的嫡系子弟,也是面壁寺陈玄救的师弟。
周玄慈依旧那般眉眼温润,轻施一礼,“贫僧玄慈,见过太子殿下。”
他又看向梁岳,微笑道:“诛邪令此前没有向梁仙官透露过我的身份?”
“没有。”梁岳摇头。
“上次那件事之后,作为回报,诛邪令要我和魏康年以后都作为诛邪衙门在南方的眼线。魏康年前段时间在神都应考,云麓城内就只有我一人。”周玄慈解释道。
听他说完,梁岳也只能感叹陈素还真是人尽其用。
当初他救下周玄慈和魏康年,梁岳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说是手下留情,但肯定是要拿到足够的好处。
没想到这里面还包含让人给他打工的部分。
魏康年和周玄慈做的这种眼线,应该与那些专职的探子还不一样。
他们日常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该修行修行、该考试考试,就是顺便帮诛邪司多留意一些消息就好。等到诛邪司找到他们,要将需要情报如实传达,类似于发展出来的线人。
面对救命恩人,他们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
之前诛邪司在南方的势力不如北方,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三大世家的不配合。而这两个线人直接发展进来三大世家内部,最绝的是这两个人还都跟各自的家族没什么感情。
“这城中可是有什么变故?”梁岳便直截了当问道,“方才我们来的路上,看到突然增加大批的守城将士。”
“确实是有一些事情发生。”周玄慈道:“刚刚魏家是在给大小姐办婚礼,可是突然发现……新娘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