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来推磨钱,那我砸锅卖铁肯定也得买。”
“那搞不来,能搞得来那东西,我还用得着当个挑货郎?”
胡尾问道:“马师父,什么是推磨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推磨钱,你要有那玩意啊,一旦用了,鬼就会听你的,你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掌柜接过话头解释道。
柳白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小草配合着说道:“不用推磨钱,只要公子让小草干什么,小草就干什么嘞。”
“你是役鬼,不一样。”
卖货郎摆摆手,也没过多的解释。
马老爷本也是开玩笑,然后便来到了那吹糖人面前,道:“吕师傅,来俩糖人,给我这俩乖徒儿尝尝鲜。”
“好嘞!”
“马老爷大气哈哈。”生意上门,吹糖人也是有了精神,立马起身开始操持。
要想吹出个糖人,前边是不难的,难得是吹那部分。
不管是前世今生柳白都是第一次见,便是凑近了瞧着。
吕师傅先是从他面前的箱子底下抽出一口小锅,在里边添置了些许糖霜,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从下边夹出夹出一个黑色的小球,放在小炉底下点燃。
火光氤氲间,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就在这屋子里边弥漫开来。
余下的那彭姑和李刀疤的弟子闻到这味道,也是两眼放光,眼神希冀地看着自家师父。
吹糖人吕师傅也很懂,拿着根小木棍轻轻搅拌,甜味更甚。
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马老爷,彭姑,李刀疤三人的弟子,都是人手一个糖人。
柳白也在吃着,怎么说呢……很甜,甜的过分,而且吃下去,还真就全身都暖呼呼的。
只是正吃着,这乌蓬外边却是响起了一声声的吧唧嘴的声音,还有一声声低呼和窃语。
让人听了背后都脊背发凉。
“吕师傅,你这手艺真可以啊,人想吃就罢了,连鬼都想吃。”马老爷卷着刚买来的烟叶,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的,看家的本领怎么能差了去。”
吕师傅说完,霎时点燃了自己的命火,热浪扑面而来之际,那股阴冷的感觉也是消退了许多。
但依旧有着几道脚步声在这屋子外边走来走去。
吕师傅笑道:“马老爷,看来还是得你来一下,老弟我这火啊,终究还是不够旺。”
“嗯,成。”
这点小事马老爷还是没拒绝的,旋即他耸耸肩,三盏命火从他身上升起,顿时连吕师傅肩头的火苗都好像被压下去了些。
柳白见状立马明白了,在这群人里头,马老爷多半是实力最强的那个。
毕竟六十年老童子鸡,可不是白当的!
再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马老爷点了火,邪祟都被吓跑了。
彭姑从那雕木雕的女子手里买了个木雕,价钱还不低,花了好几颗白珠子。
李刀疤则是从卖货郎那里买了好几包黄色的药粉,也不知是有什么效果。
这一晚上大家都有收获。
至于夜晚,一屋子走阴人聚在一块,就算是不点火,也能让那些不长眼的邪祟绕道走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一伙人便吆喝着出发。
大家伙都是往城里去的,于是很自然的都一块走,原先离开黄粱镇的时候,只有柳白他们三个,过了一晚上,就已是一个车队了。
只是柳白也注意到了,所有赶路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着马车或是驴车。
但那赶山的段师傅就除外,他是用两脚丈量着乌蓬山到血食城距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