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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王腰间宝剑出鞘,寒芒闪烁。
云敖、云贤、陆安伯等人都下意识退后。
见闽王拔剑,女眷们吓的禁不住惊呼,更是往两边蹿开。
闽王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手中人命无数,平日飞扬跋扈嬉笑怒骂时颇多,如今真正发起狠来,当真如地狱走出来的煞神,那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上似闻得到血腥气。
赵子琪觉得一股尿意冲上下腹,不自禁的退后,双唇翕动,方才不平怒骂的气焰也消失了:“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本王的妹子,本王自己欺负使得,轮得到你个下三滥开口?本王现在废了你,信不信也没人敢如何!”
冰冷的宝剑直指赵子琪咽喉。
赵子琪浑身发抖,踉跄着后退。
闽王却一副今日必然要将之灭了的架势步步紧逼。
陆安伯简装,忙上前阻拦,陪着笑道:“王爷息怒,犬子年轻不懂事,重装了沈夫人是他的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动气。”
毕竟是在云家的地盘上,若陆安伯世子有个万一,云府也不好交代。
云敖和云贤也上前来劝说。
闽王嗜血暮光阴森冷酷的扫过屋内众人,连同跌坐在地上吓得忘了哭的云明珠。最后随手一甩,那把宝剑便贴着赵子琪的脖颈直扎在了他背后的竹子上。
赵子琪“啊”的一声大叫,觉得脖子发凉,还当小命休矣,跌坐在地晕死过去,裤裆处湿了一片,骚臭熏天。
陆安伯连声唤着儿子,云敖和云佳宜也忙张罗掐人中捏虎口。总算将人救醒了过来,赵子琪却是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在看闽王一眼。
云明珠这会子也被搀扶起来,看着赵子琪那样,只觉得丢人丢大了。做什么她选的人会是这样一个软蛋,他刚才那么一叫嚷,怕是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偏他不争气,气没出成,反而叫人给拿捏了。
云想容冷淡看了云明珠,已恢复平日里淡然从容的模样,走到仍旧持剑盛怒之下的闽王身边,道:“义兄莫生气,这事就揭过算了。陆安伯世子也是年少,见我与明珠发生冲突,关心情切,情难自控而已。”
男女私相授受这等事,若是众人皆知而不说明也就罢了,但若搁在明面上说,哪里是增光添彩的事?
云明珠当众辱骂亲姐,还与陆安伯世子纠缠不清的事本就人尽皆知,这会子所有人都将注意力引到了二人感情之上。
云明珠脸色惨白,云敖则是颜面扫地,面色铁青。陆安伯世子与云明珠的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见其成的。当初对方选中了云想容,谁料想云想容自己选择了沈奕昀,那说好的亲事也就暂时搁置下来,谁知道云明珠与赵子琪这对小儿女却是看对了眼,今日陆安伯来也是说起儿女亲事预备先定下来。
云想容的话,等于将隐藏在暗处之事放在了明面之上。
闽王笑道:“罢了,既然你这样说也就算了。”收起了宝剑。
云敖和云贤都陪着笑,吩咐人去重新预备酒菜,打扫花厅,云明珠和董若莹则各自被仆婢搀扶着各自回房盥洗更衣。
再一次落座用饭,餐桌上气氛就更加沉重了,即便大夫人如此玲珑八面之人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调剂气氛的话题。
用过了饭,众人也各自回房去。云敖去送陆安伯离开,云现则与闽王谈笑。
云想容的卧房里,她已卸了妆换回居家常穿的碧青色素面对襟褙子。披散着长发坐在窗前。
孟氏焦急的在云想容跟前来回乱转,“卿卿,你太冲动了,那样做法可让你的名声日怎么好?这要是传到姑爷耳朵里,人家会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