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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二百六十五章 锦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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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撷,也脆弱的让他不忍摧残。

    可那紧|致温暖的包|裹,仍旧让他片刻之后缓缓动了起来。

    云想容强忍着才能不痛叫出声,他的碰|撞却一次比一次强烈,摇|撼着她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撞|碎,她也只能勉强承受着,因为痛苦,对这种事的厌恶又一次升腾起来,但因为搂|着她细细的吻着她的人无比的温柔,总算带来了一丝抚慰,让她的厌恶感没有升腾到惧怕的要推开他。

    一切结束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拉过薄被裹着她,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起身唤人预备热水,又屏退了众人为她擦身。

    软巾碰触伤处,她疼的身子颤抖瑟缩,有血液和着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沈奕昀有些慌乱。即便是落红,也不至于这样多吧?

    “六儿,你怎么样?六儿?”他的声音颤抖懊悔,是不是他太过粗鲁碰坏了她?

    云想容张开沉重的眼皮,腰酸腹痛的感觉更强烈了,也感觉得到有液体涌动而出,道:“没事,你先去沐浴,我叫英姿来服侍就好。”

    “别,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六儿,我去找精通妇人病痛的医婆?”

    云想容脸已经红成的红布,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沈奕昀原本急白的脸也染上了红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那,那也不必英姿,我伺候你就是。”

    云想容焦急的推他:“你还嫌不乱?赶紧去沐浴,这里不用你。”

    沈奕昀叹息着。半晌才道好,去唤了英姿进来。

    英姿红着脸服侍云想容洗漱更衣,换了床单,因着巧合,却也瞧不出落红一事洞房那一夜做了假。

    沈奕昀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的回了卧房。云想容已经拥着被子睡下。敞开的菱花窗外晚霞满天,绚烂之极的美丽就仿佛她方才在他怀中绽放。

    他侧身坐在床畔,大手一下下的顺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怜惜的望着她眉头微蹙,睡觉都既不安稳的模样。

    仿佛经过这事,他的责任更重了。

    “伯爷。”

    英姿在外间轻声回话:“约莫半个时辰前客院来了小丫头回话,说是白爷与白夫人吵了起来。”

    半个时辰前?

    沈奕昀噗嗤一笑,道了句:“好丫头。”这才起身道:“你照顾夫人。我去客院看看。”

    英姿含笑应是。

    云想容却是极难受的。

    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在恬王府与刘清宇的卧房中,被他强迫绑缚在床柱之上。他毫不怜惜的揉|捏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疯狂的摇头,却因为嘴巴被捂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随后,他淫|邪的笑着,卸了她的下巴,将那污秽之物塞入她口中,唾液禁不住滴落在地上,腥臭之气,仿佛一辈子都漱不掉了。

    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有那么一瞬她想过死。可是还有珍哥儿,她放心不下。她想过离开,但是夫君贵为世子,她不可能能带着珍哥儿一起。

    她不想让儿子落尽继母的手里,因为她尝够了被继母虐待的滋味。

    但是那样的痛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六儿,六儿?”

    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低唤,她意识到是沈奕昀在叫她。她却好像陷入了高温的梦魇中,怎么都睁不开眼。

    “六儿,怎么了?做了噩梦吗?”肩膀被人晃动。

    云想容的意识这才渐渐从那个炼狱一般炙热的梦中抽离回现实,张开眼,看到烛光下俊美无俦的少年。

    这是她今生的夫婿,她再也不是恬王世子夫人了。

    云想容坐起身,搂住沈奕昀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肩头。

    沈奕昀一下下顺着她凌乱的长发,此时的她剥开了平日强悍的外壳,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罢了,“怎么了?梦到什么?”

    她摇了摇头,脸上冰冷的泪水都擦在他的肩头,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辰了?”

    “戌正了。厨房已经预备了晚膳,看你睡得熟,英姿就没有叫你。趁着现在醒了,要不要吃点儿?”

    “嗯。”

    云想容点头,再坐直身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淡雅也坚韧,如同包容力量极强的水。

    沈奕昀吩咐人抬了小几进来摆在拔步床上,上头精致的小菜摆了六小碟,熬的香浓的粳米粥,还有精致的格式小点心在烛光下都散发着引人食欲的光泽。

    云想容却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点心,几口青菜,粳米粥一口没动就吩咐人撤了下去。

    沈奕昀担忧的道:“吃的这么少,是不是很难受?”

    “我没事。”被问及私密之事,云想容尴尬的摇头。

    沈奕昀也有些尴尬,到现在看到她披散着长发靠着大红色锦缎引枕侧坐在拔步床上,他还觉得今日下午的锦瑟和鸣是一场梦。

    空气好像也变的粘稠暧昧起来。

    沈奕昀咳嗽了一声,想着也该说点什么,就道:“那个董小姐,我全无印象。或许见过也是忘了。”

    “我知道了。”云想容低着头应声。

    沈奕昀又道:“我也信你与尉迟凤鸣。”

    “嗯。”

    “才刚大嫂与大哥吵起来,因他去胭脂胡同竟然刚才才回。到我去了,她似乎惧怕才有所收敛。”

    云想容抿唇点头。

    沈奕昀见她话不多,好像较劲脑筋也不能让她有所回答,又道:“你好生养着,过两日我带你去城外遛马。”

    “遛马?”云想容终于抬起头看他。

    他这才发现她面色飞霞,美目含波,分明是羞涩,哪里是别扭不想说话?

    沈奕昀禁不住笑道:“是啊。遛马。”

    “可是女子骑马,似乎不妥。”

    “怕什么。你又不是自己去的,又我陪着你,不算逾矩。”

    云想容禁不住笑了起来。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和弯成了月牙的桃花眼,都显示了她的开怀。

    沈奕昀看了也跟着笑。

    想不到只说带她去骑马,就让她尽扫阴霾了,如此容易满足,果真像个孩子似的。

    沈奕昀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可是他不知道。云想容前世时就想过学骑马,贵族之中也有许多妇人随同夫君学了的。皇上喜欢围猎,在围猎时也有极少的女子可以遛马。

    她跟着刘清宇去过几次,可刘清宇自己马术不精,也不愿意教给她,说女子是让人来骑的。哪里骑的了别的?

    云想容望着面目如画的俊美少年,这个人当真对她很好。有了前世刘清宇的对比,越加显得他的可贵。

    人生需要经营。相信夫妻之间的生活也需要经营。她前世的失败,源自于刘清宇,也源自于她的心灰意冷。今生有他的呵护,相信短期之内她不会心冷吧?

    如果将来真的在有心灰意冷的一日,她也要让曾经走过的路是一路繁花似锦的绚烂。留下美好的记忆。到时候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还是一根白绫了此残生。好歹她也已经尽力过了。

    想开了这些,云想容的笑容便的十分轻快,道:“好,那就这么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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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郡主府中,刘嗪正盘膝坐在卧房靠窗放置的美人榻上,狠狠的一下下揪着手中一朵红玫瑰的花瓣。

    眼角余光看到宝珠端着茶碗进屋,刘嗪冷哼了一声:“端来。”

    宝珠应是,轻手轻脚将茶碗放在刘嗪手边的矮几上。

    刘嗪端起白瓷青花的茶碗喝了一口,立即暴怒的把茶碗摔在了宝珠的身上:“狗奴才,以为你是太后身边伺候过的,在本郡主面前体面就多一些吗?让你去沏茶,你却给本郡主倒滚热的水来,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宝珠咬着唇,眼泪噼里啪啦的掉:“郡主息怒,奴婢不敢。”

    望着宝珠酷似云想容的眉眼,刘嗪咬牙切齿的道:“不敢?我看你是没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样的,我把你送还给太后娘娘,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到时候看太后怎么处置你!”

    “奴婢没有犯错,郡主何苦如此为难奴婢。”

    “你还敢狡辩?”刘嗪怒声道:“伺候主子不尽心竭力,说你两句还敢哭?哭哭哭,你是不是诅咒我到大霉啊!”站起身,罢了头上的金簪子就往宝珠肩膀手臂处连戳了几针。

    眼看着她秀气的柳叶眉拧着,明媚的双眼含着泪水,刘嗪觉得那一下下似乎都扎在云想容的身上,眼前对她求饶的不是宝珠,而是云想容。

    “死贱人!让你妄想爬上沈默存的床,让你妄想!”

    “郡主息怒,奴婢真的没有啊!”宝珠被扎的呜呜咽咽大哭着,又因为身份不敢反抗,最后跌坐在地上,手也被碎瓷片割破了。

    “闹什么呢!”

    正当此时,格扇被推开,程嬷嬷和徐妈妈一前一后进了屋。

    看到刘嗪毫无形象的跨在宝珠身上,对她又扎又掐,徐妈妈连忙过来拉开刘嗪,“哎呦我的祖宗,您息怒,郡主息怒啊!”

    程嬷嬷则是扶着宝珠起身,沉着脸等着刘嗪:“霜琴郡主这是怎么了?宝珠不好,你可以告诉徐妈妈或者是我来管教,何苦自己动手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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