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奕昀的侍妾,意思却也差不多了。她不好表现的妒妇一般冷待此人,也因她是太后的人,软不得硬不得的只能控制着,却不曾想沈奕昀做的倒是干脆。
玉坠儿笑着应是,去为宝娟张罗行礼了。
王氏却是看出一点门道来,待宝娟走后不赞成的道:“太后娘娘赏赐给四弟的人,四弟也要好生对待人家才是,那样水灵的姑娘,可不能委屈了她。”
沈奕昀笑着道:“多谢大嫂关心。”又对云想容道:“对了,我回来是跟你说一声,待会儿我要和大哥去胭脂胡同吃酒,晚上不在府里用饭了。”
云想容眨了眨明眸,微偏着头看他。
王氏的脸却瞬间发青。
所谓胭脂胡同,那一整条街都是私馆,虽比八大胡同略微高雅了一些,可都是一样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王氏如今已经三十岁,已是中年,白莫离却是俊朗的青年。她看着不许纳妾,不许纳通房,却管不住他章台走马……
在外人跟前。她又不好发怒,要保持着贤惠温良的形象。
心里却如同火烧一般,草草的与云想容又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杏花告辞了。
见王氏走远,沈奕昀沉下脸拉着云想容的手进了屋。
下人们行礼。
卫二家的恰好挑选了一件银红色遍地金石榴纹的褙子和一条月牙白石榴裙搭在屏风上,见沈奕昀面色不善,担忧的蹙眉,行礼带着小丫头们退下。
云想容含笑望着少年别扭的俊脸,金刚石的精致花头步摇在脸颊边摇曳生辉,粉颊莹润。
沈奕昀绷着脸坐在床畔,拍了拍自己身边:“六儿。过来。”
云想容依言过去,挨着他坐下。
沈奕昀道:“你信我去胭脂胡同?”
“男人家有应酬喝花酒不是很正常吗?我为何不信?”
沈奕昀语塞,的确。男人喝花酒应酬等事正常,纳妾纳通房也正常,可他们如今才刚新婚啊,难道云想容一点都不在意?
还是在意的只有他自己?看到大嫂在云想容面前抬举那个什么宝娟,丝毫不顾及云想容的感受。他就忍不住要让大嫂也尝尝滋味。
谁料想云想容却没反应……
他失落的叹息。
谁知身旁的始作俑者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螓首靠在他肩头,玉臂挽着他胳膊,柔软丰满之处恰好包围他的上臂。
“我知道你即便去喝花酒也不会乱来的,也知道你不是饥不择食之人,更知道你是在护着我。我都知道。”
虽然是笑着,眼泪却潸然而下,滴落在沈奕昀的袍袖之上。
同样的情况。刘清宇与沈奕昀是截然相反的对待。
前世恬王妃给刘清宇安排人,刘清宇可是笑纳,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不愿意记得刘清宇,甚至恨他,恶心他。但在婚姻之事上,前世她是失败者。今生难免会小心翼翼,生怕有一步走错。也难免会不自觉的拿前世和今生的事情来作比较。
比较之后,就越发的觉得沈奕昀是难得的。
这样好的男子,值得托付终身。即便将来他为了自己的抱负身陷囹圄,家破人亡,她也甘愿陪着他走一遭。
沈奕昀知她只是逗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好气又好笑,他在她面前,竟然表现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低头,瞧见宝蓝色的袍袖上多了几点深蓝,立即意识到她在哭,忙双手握着她肩头道:“怎么哭了?我是气大嫂的,方才我的确是受邀出去吃酒,和薛颂、苏世元他们一起去醉仙楼,并不是去胭脂胡同。”
“我知道,我知道。看你急的,”云想容拿了帕子拭泪,道:“我只是感动。你能这样护我。”
沈奕昀见她的确并无伤心之意,这才松了口气,“我承诺过你的事一件都没有忘记。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做。我保证。”
“我自然信你。可我总觉得亏欠你。”
沈奕昀笑道:“你在我身边,能与我就伴,照顾我体贴入微,我已很欢喜。”
云想容望着沈奕昀的脸,吸了吸鼻子:“那你今晚早些回来。”
沈奕昀搂着她的腰摇晃:“我知道了。”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沈奕昀站起身。
云想容嘱咐道:“你才刚为了气大嫂说了那样的话,还是先去解释清楚为妙,免得大嫂和大哥有误会。”
沈奕昀闻言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王氏又不是不知道白莫离出去取乐,不过之前吵过几次罢了,否则今日何以如此在意?大哥原本也是大大方方出去,没想瞒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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