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什么亮眼的地方。
沈清湘曾对她提过一嘴他的身世。
说是他母亲是高尔夫球场的服务生,跟了沈德昌一年半,和三弟的生母,沈德昌的公关经理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落败,留下个儿子,灰溜溜出了国,从此没了消息。
母家没有声势,模样又普通,之前的几年里,沈延清从未在谢时暖的记忆里挂过号。
但今天看来,他的性格和能力应该相当不普通。
沈牧野并不意外沈延清骤然袭来的质问,态度依旧淡定。
“陈家已经完了,还是我亲手促成,四哥觉得大嫂还能去见哪个陈家人?”
沈延清叹了口气道:“五弟,我不是故意要怀疑,只是陈石树大根深,陈家是完了,陈家的枝枝蔓蔓不会完,你聪明有野心也有行动力,难保不会为了安抚这些枝枝蔓蔓,先斩后奏,把大嫂送出去。”
话音未落,席间忍不住的有两人,薛南燕和沈清湘,但沈清湘反应快。
她秀眉一皱:“牧野……”
沈牧野微笑:“四哥要是不放心,我这就打给萧先生,让他来跟你解释?”
“这……”沈延清看向沈德昌,“爸,我确实只是有疑问罢了。”
沈德昌放下筷子,缓缓道:“牧野,你四哥做事沉稳,担心正常,你好好说话,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就行了。”
沈牧野听话颔首。
“十七年前永兰体育馆坍塌事故,陈石十有八九牵涉其中,萧先生想见一见谢家人,但谢骏已经去世多年,谢夫人又昏迷不醒,只剩大嫂。”他说完,看向沈延清,“这样解释,四哥明白吗?”
沈延清这才恍然大悟,歉然道:“抱歉,是我想岔了。”他又看向谢时暖,“大嫂,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提及这件伤心事。”
沈清湘一怔,这才悟出端倪。
沈延清早就知道萧先生为什么要见谢时暖,他故意问沈牧野,目的不在于沈牧野如何解释,只在于那四个字。
先斩后奏。
他是在替沈德昌提点沈牧野,陈家的事,他做得过头了。
沈清湘有些愧疚地望向谢时暖,她家的伤心事被这对父子当了枪使,不想,谢时暖倒是平静。
她冲沈延清温柔一笑:“叙白在世时就曾对我说,四弟沉稳,一向三思而后行,今天一定是因为太担心我才着急了,我明白的。”
薛南燕正等着谢时暖趁机诉苦,好及时反驳,不料,没等到,反等到她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好像在夸沈延清,又好像看穿了沈延清。
沈延清面不改色,照旧歉然:“还是大哥大嫂明白我。”
一顿早饭吃得惊心动魄,饭后,谢时暖随沈清湘出门,柳姐也一起跟了出来,她将清洗好的衣服装在袋子里递给谢时暖。
“大太太好走。”
谢时暖因着项链的事对她有些心虚,忙接过。
“麻烦柳姐了。”
柳姐又笑着将一个折好的小纸包放在了谢时暖手心,捏下去能摸出一粒药,她道:“您要的维生素,按时吃就好。”
谢时暖迟疑了片刻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维生素,避孕药罢了,沈牧野当真了得,大庭广众让柳姐交给她。
谢时暖握住,笑道:“好的,谢谢柳姐。”
绕过前院的影壁。
沈清湘教育道:“你是长媳,怎么一点姿态也没有,我跟你说……”
话音戛然而止,谢时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老宅门前靠左边的石狮子旁,站着个男人。
“柏亭?”
“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