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谢虎山笑着说道:
“那就把我刚才那些话告诉她好了,话说介绍美女给我认识这种事,当然多多益善,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同一个与我妹妹大秀同岁的港岛姑娘聊什么,所以没什么必要特意留下来见她,等我觉得有一天有话题跟她聊天时,再见吧。”
“那你有话题跟我聊吗?”祝幼君微笑着看向谢虎山,问道。
谢虎山看到远处韩红兵带着赵会计走下出租车朝他挥手,他丢下祝幼君朝两人走去,嘴里说道:“没有,我现在忙着在港岛开辟中坪分社。”
……
“这就是港岛户口?”赵会计不愧是中坪的社会人士,一直等进了一处旅馆,这才取出身份纸,哆嗦着手对谢虎山和韩红兵问道。
他这次跟着谢虎山南下羊城,背负着考察港岛这项重要任务。
谢虎山一直想要让村里的年轻人追随韩红兵的脚步来港岛,但这种背井离乡的事,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再帮村里致富,中坪的父老乡亲,老少爷们也不可能因为谢虎山一句话,就放心让自己十八九岁,二十郎当岁正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儿孙跑去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生活。
没办法,浭阳人乡情重,谢虎山也承认,这里的人不如闽省或者粤省的同胞果决,一听有门路能出洋,跟妈祖磕个头背上包袱就出发,更何况天下之大,哪里不能传宗接代娶妻生子。
韩老狗从听完谢虎山和韩红兵薅了港岛户口之后,就觉得这事能干,中坪年轻人去港岛,到了那边能给免费户口,而且还有很多工厂可以上班,随便一个人哪怕是只有一身力气,做装卸工,装修工,只要勤劳些,都能挣一两千块港币。
更不用说稍微上进一些,肯吃苦学一门技术,就能赚更多。
韩老狗是老革命不假,但这种带着乡亲偷摸占便宜薅港岛羊毛这种事,他自认为不属于破坏革命,我们浭阳县的肉牛已经卖的够便宜了,还不能找机会往回捞一点儿?
而且在韩老狗看来,在中坪农村,村里的这些年轻孩子就只能继续种地当农民。
现在有个机会拿港岛户口,去工厂学门手艺,脑子缺弦儿才会不同意,而且如今世道开明了,只要港岛那边有亲友能联系,能拍电报发信函,基本没人会拦着不让走,甚至还会主动行个方便,结个善缘,指望对方帮忙带些洋货。
如今中坪的农业机械已经不少,能解放出不少劳动力,与其让这些中坪子弟在大队的工厂干苦力,不如先按照谢虎山说的,让他们走出去先见见世面,最没有出息的,再回来给大队的工厂卖力气上班。
谢虎山的话让韩老狗认同,村里这些大小伙子们,指望他们回炉去读书考学走出去,那是一点戏都没有,指望当兵走出去,一年也就一个半个的指标,为了那张征兵报名表,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既然村里的工厂能兜底,而且也没有犯法,那还怕个屁,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而且那边韩红兵已经去了半年,粗打下了基础,弄出去十几个年轻人去港岛长长见识,就算到时候不想留下,挣一两年的工人工资再回农村,娶媳妇盖房子也是好的。
所以赵会计是代表中坪村来港岛考察,之所以是他,是因为他心细,在羊城的时候就已经对韩红兵问了不少,从工资水平问到生活开支,事无巨细,接下来他还要跟着韩红兵去那些工厂,住处转悠转悠,亲眼看一遍。
这样才能回去跟大伙说清楚,对韩老狗讲清楚,是不是大队能承担责任,把年轻人送来港岛。
“去观塘工业区转一转,路过钵兰街,刚好能让赵会计开开眼界,哪怕没有亲自体验,光是从整条街走一趟,也足够他老人家回去跟二面肥吹一辈子。”谢虎山走过去,对韩红兵眨眨眼,笑着说道。
韩红兵还没说话,赵会计戴着花镜,翻着账本说道:
“花那个钱干啥,可不能干这种事,二小子都跟我说了,钵兰街的贵,观塘那边有更便宜的,三百块钱两个,资本主义社会真不要脸……政府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