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图尔已经开始在小本本上做笔记了,“为什么?怎么可能?”
就在法涵拖延时间的这会功夫。
兰彻在他的演讲稿上替换了几个词。
例如,将奉献改成了强奸。
院长办公室。
管理员轻轻推开门,“院长,您好?”
病毒正在工作,抬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杜贝,图书管理员。”
病毒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没说话。
管理员转了转眼睛,“我是永久编制人员,院长。”
病毒挑了挑眉毛,“那恭喜你。”
图书馆二楼。
法涵编不下去了,“稍等片刻,我帮你把电话转给警长。”
查图尔急忙道,“等等,警官,警官?”
电脑前,兰彻按下回车,一封暗藏玄机的演讲稿打印了出来。
法涵过来拼命的打着手势,把电话递给兰彻。
兰彻低头瞄了一眼远处的查图尔,然后开口说道,“啊,刚刚说到哪里了?”
查图尔着急的说道,“是你刚刚说的,我一出校门就会死。”
“啊!是的,你一出校门,就会看到交通信号灯!”
查图尔连连点头,做着笔记,“交通信号灯,记下了!”
兰彻编着瞎话,“当红灯亮起的时候,所有车都会停下。”
“嗯嗯,然后呢?”
“然后你要非常小心地过马路!因为孩子,高峰期被车撞到你,你就死定了!”
法涵听完紧紧憋着笑声。
查图尔一脸懵,“废话啊,这个我知道啊!”
兰彻装模作样的说,“你知道这个?太好了,那你是安全的,我的孩子。”
说完,他挂断电话,拉着法涵就跑了。
还差点忘了拿走演讲稿。
……
直播间。
“哈哈哈,论正确的废话是如何使用的。”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啊。”
“哎你们看院长,他连学院的图书管理员都不认识,却能叫出每一个学生的名字。”
“的确,不可否认他的确是负责的老师。”
“这查图尔怎么有点呆头呆脑的,这种鬼话都能信?”
“有点秦始皇打钱那个味儿了…”
评委席。
几位评委都瞪着眼睛,兰彻的这个计划,着实震惊了众人。
张国利感叹一声,“要说损还是兰彻损啊。
“他想用这种方法来证明,查图尔的学习理念是错误的。
“学习绝对不是靠死记硬背来支撑。
“每天努力18个小时是很厉害,但这么长的时间里真的是一直在学习吗?
“大脑真的一直在思考运转吗?
“还是用时长来麻痹自己,感动自己呢?
“查图尔的这种努力方式在我们的学校中也很常见。
“不管方法,不管方向,就认准一个死理,天天埋头苦学。
“殊不知没有思考的学习,也是一种逃避努力的方法罢了。
“看似感动了自己,实则是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我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做不到,肯定不是我的原因吧?
“现在有许多家长都认为学习有什么累的,往那一坐几小时,又不用动弹。
“上班多累啊,学习可太轻松了。
“这种观点绝对是错误的。
“高强度,高密度的学习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心智能力。
“你的大脑就好像在两个磨盘之间被反复挤压摩擦蹂躏,那种痛苦和折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只是身体上的折磨容易观察,心理上的折磨没有人看得到而已。”
周凯伦补充了一个细节,“查图尔对印地语不熟悉,这个伏笔在开头就有提到过。
“当时查图尔穿着内裤,被学长叫过去劝兰彻脱裤子的时候,他是用英语说的。
“被学长训斥后才翻出字典,用印地语说出尿液排出。
“这里他是想讨好院长,所以让管理员帮忙用印地语写了一份稿子。
“至于稿件的具体内容,他自己都不在意,只要能读出来就好了。
“所以才给了兰彻动手脚的机会。
“但凡查图尔再仔细一些,弄清楚每个印地语词汇的意思,兰彻的计划都不可能得逞。
“这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只死记硬背了知识,对背后的原理和逻辑一窍不通,除了应付考试,还能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