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许承说。
“谁？！”
“她生于东山州，是胤朝皇室的末代公主，也是人间最后一代的法修祖师，名为吴胤秀，这个人在人间存在过！是飞升者！”
沈玉泽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以前在大云史书中见到过。
苏静娴印象更为深刻。
“夫君，太祖立国之战，正是以杀死此人收尾。”
“没想到她不是死了，是飞升了。”
“但这一次，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玉泽也想起来了。
大云立国之战最惨烈的末尾阶段，就是吴胤秀带着所有法修反扑，最终以被大云太祖付出十二万人的代价全歼而告终。
吴胤秀再回人间，是纯粹的报复。
如今看来，也不止她一人。
沈玉泽喃喃自语道：“若是白玉京尚有法修，那我只好效仿太祖之举，再来灭他们一次！”
此次行径，着实恶心。
白玉京又玩起了那摆弄人心，操纵局势的恶心套路。
操纵齐风铃，意在破坏云金联盟，险些让自己道心破碎，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
幸得海端的及时纠正，也幸得齐风铃……
否则，必有残缺！
海端在得知沈玉泽回来过后，主动来到上书房。
君臣二人沉默无言，跟冷战时刻的夫妻差不多，苏静娴很识趣地先回了扶云殿。
在上书房中，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
海端缓缓开口。
“臣过于冒犯陛下，还望陛下降罪。”
沈玉泽淡然道：“行了，在朕面前别说这种没意义的话，齐风铃死了，公道也有了。”
“海首辅，齐风铃刚死的时候，其实朕对你是有些责怨的。”
“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你的强逼，朕对齐风铃是真下不了手，心境之中必然会恶念横生。”
海端微笑道：“那臣来推演一番陛下的恶念？”
“行。”
“以不忍杀齐风铃为前提，那么冤情会比瘟疫蔓延的还要快，因为堵不住悠悠众口了，陛下身为皇帝也自然有皇帝的觉悟，也不愿意输给大云历代明君，越想两全，就越会寻求极端，譬如杀死一切与陛下作对的人，陛下潜意识也会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实际上却是大错特错。”
沈玉泽欣然点头，他自己也能预见。
海端对心境恶念的推演，半点毛病都没有，也从侧面印证了白玉京的手段有多么恶心。
这可不是修心就能解决的事。
人都会有私心，包括海端。
海端此刻却苦笑一声。
“陛下，说实话，臣其实很想像张太忠那样，为万寿帝君解决一切可以解决的麻烦。”
“可惜，臣没这个本事。”
“还请陛下海涵。”
沈玉泽笑道：“张太忠是张太忠，你海端是你海端，你不必成为他。”
“好好秉持本心与本性，张太忠有些地方并不可取，但在你海端身上，朕是看不见半点邪念与拙劣。”
“至圣文宣王在你面前，怕是都得愧笑几声。”
海端却笑问道：“那么……陛下这是允许臣以后和您对着干了？”
沈玉泽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话，干脆以行动证明。
片刻过后，一道圣旨落在海端手中。
“御天皇帝诏曰，赐封内阁首辅海端为辅国公，加封上柱国，拜为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