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后的缘由后,饶是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也感觉面皮阵阵燥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
陆珏大致的梳理好交织庞杂记忆,又想到被人塞进肚里的那篇《礼记》此时竟像是刻录在脑海中一般,面色不禁有些怪异起来。
金手指?
他正准备起身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却突然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门外便传进万莹的声音:“陆郎,天不早了,休息归休息,总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
陆珏听到声音按捺住心思,起身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万莹那张只有成熟女性特有的娇媚容颜。
见万莹面颊略施粉黛,眉似初春柳叶,面如三月桃花,手中还拎着食盒,他神色不由一愣,问道:“你化妆了?”
万莹出生在高门大户,姿容本就不俗,如今化了些淡妆,更添几分艳丽。
面对陆珏的询问,万莹抿着唇角微微颔首,随后自顾自的拎着食盒走进房中,到桌旁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摆好。
陆珏见状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外面,也知道自己与万莹的关系见不得光,见四下无人便随手将门掩上了…
万莹见他那般小心,心中也不是滋味,紧忙拉他到桌边吃饭:“陆郎,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
陆珏醒的这半天滴水未进,早已饥肠辘辘,当下也没推辞,坐在桌边大快朵颐起来。
“陆郎……”
万莹见他胃口颇佳也是松了口气,给他添了杯茶水后才试探性的说道:“伱是知道的,恒儿这孩子自小就是毛毛躁躁的急性子,近几年习武练了身蛮力,又被他外公惯着,下手没个轻重的……”
陆珏闻言持筷的手微微一顿,应道:“万小姐不必多虑,郑玉恒小我数岁,还是我学堂的学生,此番虽有冒犯,但我身体总归无恙,此事……”
他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的说道:“此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他是知道原主那龌龊心思的,而郑玉恒身为人子,得知自家母亲被个年岁小其一旬有余的穷书生勾搭了,有些冲动也是人之常情。
再者,陆珏也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在万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外聘教习,而郑玉恒却是万家的表少爷,自己即便心有怨气想要追究也无能为力。
而且,如今郑玉恒知道了自己与万莹之间的一些暧昧,多半还会告知万老爷。
万老爷知道此事后是撵人出府,还是直接套麻袋沉江还都不得而知呢。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与万莹保持距离,然后再想办法脱离万家,否则被人儿子堵到毒打一顿事小,被人套了麻袋沉江那才事大…
“陆郎……”
万莹听到他称自己为万小姐,又感受到他言辞中的疏远之意,心中隐隐作痛。
她似是也看出了陆珏的心思了,神色戚戚的不知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待目光看到大夫走时留下的药膏,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咬下唇的上前将那装有药膏的瓶子拿在手中,便是手指骨节都捏的隐隐发白。
见陆珏吃的差不多了,万莹上前搀住他的胳膊,架着似得将他拉到床榻边,柔声说道:“陆郎…大夫说你的外伤需得涂抹药膏…”
“万小姐……”
陆珏感受到胳膊处的柔软,便是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快了些许。
他想要抽出身来远离,却发现万莹外表看着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但手上的劲道却格外的足,一时竟抽不出身来…
争执间,他重心不稳之下竟带着万莹倒在了床榻上…
两人四目相视,许是万莹也感受到了陆珏的疏远生硬的态度,不知怎地,她的眼眶中都朦上了一层水雾。
而陆珏本想说些狠话以划清界限的,可在看到万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两年来…”
万莹哭的梨花带雨,似是哀求,又似是质问的哭诉道:“难道陆郎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
“万……”
陆珏刚想开口辩解,便发现一根青葱玉指已经抵在了自己唇边,也打断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别说…你知我知你…”
万莹那冰凉的手指轻轻下划,掠过陆珏的下巴、喉结、衣领…
她仰着头凑在陆珏耳畔,如哭似泣的哀求道:“我知陆郎志向高远,我也知我配不上陆郎,还会给陆郎惹上麻烦,就今天…今夜…今夜之后,我们再无瓜葛,好不好?”
“嘶……”
听到耳畔那带着些许颤音的哀求,又感受到一抹冰凉已经颤颤巍巍的滑进了自己的衣物中,陆珏不由嘬了口凉气。
虽有意撇清关系,但他前世本就是个理论知识极为丰富的易欲症患者,如今开了窍,又如何能抵挡那‘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的美艳妇人呢?
许是因为本就受了皮外伤的缘故,陆珏充血的青筋暴起,什么其子毒打,其父手段的顾虑也已抛之脑后…
看着怀中泪眼婆娑的美妇人,他喉结上下滚动,问道:“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
万莹似是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眉眼都含着笑意的仰头凑在他喉结处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下不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