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道观里度过。
清水观在城外有两千亩土地作为观产,这两千亩农田是朱佩的嫁妆,朱佩感激剑梅子对自己的爱护,便将这两千亩地送给清水观作为观产。
而且每年过年时,还要再奉上一千两银子的香火钱。
当然,朱佩的慷慨也不是没有代价,范宁在京城时,都是由剑梅子贴身保护,范宁中午和同僚出来吃饭,她也会坐在不远处。
发完了年赏,众人返回内宅,曹秀挽着朱佩的胳膊笑问道:“夫君会给我们多少体己钱?”
朱佩在她额头上戳一下笑道:“这话应该阿雅问才对,你那么多丰厚的嫁妆,会稀罕这点体己钱?”
“怎么不稀罕,这是我伺候夫君挣的钱,是我自己的钱.......”
不等她说完,朱佩在她胳臂上轻轻掐了一下,向后努一下嘴,曹秀才注意到范景在后面不远处跟着呢,她脸一红,吐一下舌头小声道:“他应该听不懂吧!”
“他应该没有听到,以后说话要当心点,孩子们都长大了。”
旁边阿雅笑问道:“夫人,其实我也想知道今年老爷会给我怕多少体己钱。”
朱佩伸出手掌比了一下,“你今年是这个数,不过你别再寄回日本,你父母现在是大地主,他们很有钱了,留给自己和儿子吧!”
阿雅点点头,“我当然是留给琦儿。”
范宁给自己妻儿都有丰厚的财产,每年给妻妾和孩子都有压岁钱,当然,给妻妾不叫压岁钱,而叫体己钱,其实是给她们的零花钱,至少几千两银子,平时每个月还有月钱。
他也担心万一自己出了点什么事,妻儿后半生都能衣食无忧。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大街上出现了最后一波行人,都是各个商家的伙计,或者大户人家的下人,他们也放假了,各自回家。
范宁府上也走了十几名家在当地的下人,其他下人则在刘大管家和吴管家婆的带领下留在外宅吃年夜饭,清风酒楼中午就送来了八桌酒菜,剑梅子也会带她的八个弟子过来挤一桌,二十名女护卫则跟随主人去朱府。
没有主人在,大家会更加尽兴一点,但范家规矩比较严,可以喝酒,但不允许喝醉,更不许借酒滋事,否一律解除雇佣关系。
范宁带着家人以及五六名丫鬟坐上三辆宽大的马车出发了,二十名女护卫则骑马跟随,她们身穿武士服,披着红色大氅,腰挎宝剑,马鞍上挂着画眉弓和箭壶,格外英姿飒爽。
这时,到处都响起了炮仗声,一群群孩童在街头玩耍,堆雪人、打雪仗,新年的气氛渐渐浓厚起来。
朱府的大门前也张灯结彩,挂了八个大灯笼,朱元丰的女儿朱洁以及长子朱孝礼带着妻女和两个儿子在门口等候了。
朱元丰也有四个儿子,除了长子一家留在京城外,其他人都去了北岛,朱孝礼主要掌管一些重要的朱家产业,比如朱楼、朱氏船行、纺织工坊和十几座庄园等等,而朱氏钱铺和报馆则由女儿朱洁打理。
范宁和家人下了马车,朱孝礼带上两个儿子上前给范宁见礼,他的妻女则和朱洁一起去招呼范宁家人。
范宁微微笑道:“今天是家人一起过年,就不要考虑朝廷官职之类,大家就按照家族辈分,高高兴兴过除夕。”
话虽这样说,朱孝礼可不敢在范宁面前摆长辈架子,还是恭恭敬敬地请范宁进府,他的两个儿子则去招呼范宁的三个儿子。
范宁其实有四个儿子,最小的儿子范周才一岁半,由母亲曹秀抱在怀中,乳娘也跟着。
范宁的母亲张三娘是范家长辈,如众星捧月一般被拥进了朱府。
朱府内张灯结彩,占地宽阔的中庭和东院内都摆满了大桌子,头顶上挂着灯笼,将院子里照如白昼。
大堂上摆了一张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圆桌,朱府虽然有两百多人坐在一起过年,但主人却不多,只有朱范两家,朱元丰长子朱孝礼一家,女儿朱洁带着她的女儿女婿,然后就是范宁一家人。
朱元丰穿了一身红缎福字绵衣,在两名丫鬟的扶持下,笑呵呵勉强起身笑道:“欢迎小范相公一家来我府上过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