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格尔正在百无聊赖的玩手机,闻言一愣。
“这么快?苏,我应该跟你说过,我会认真履行规则的。”
苏言笑了笑:“当然。”
卡格尔目光异样地看了看他,随即翻开了稿子。
易鹤荣立马坐到了电脑前,开始观看。
其余人也凑了过去。
《小庶务员之死》。
易鹤荣开始看了起来。
“在一个挺好的傍晚,一名叫做叫切尔维亚科夫的庶务员,坐在正厅第二排,用望远镜看戏,觉得幸福极了。
可是忽然间,他的脸皱起来,他的眼睛不见了,他的呼吸止住了……他从眼睛上摘掉望远镜,弯下腰去,于是……“阿嚏!”诸君看得明白,他打喷嚏了。”
看到这里,易鹤荣忍不住笑了出来。
“打个喷嚏都能形容得如此有意思,不愧是苏言啊。”
卡罗尔也看到了这里,嗤之一笑。
用复杂的笔触来写简单的事情,造成反差,这不过是基本功而已。
他接着往下看着。
本来庶务员没觉得打喷嚏是件坏事,这时,他却看到坐在他前面的一名退伍将军卜里斯哈洛夫在擦拭自己的秃头和脖子,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切尔维亚科夫慌了,猜到自己的唾沫星子溅到将军了,他急忙道歉。
将军也友善的表示无事,但他还是很慌张,不断的道歉,甚至还在休息时间跑去道歉。
到最后将军听烦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唉,够了……我已经忘了,您却说个没完!”
切尔维亚科夫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惴惴不安,因为他看到了将军眼里的凶光。
他认为自己还是要去道歉,现在将军不觉得他是故意的,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啊。
……
看到这个地方,卡格尔眉头皱了起来。
易鹤荣等人也有些不解。
不就是一个喷嚏吗?至于害怕到这个程度?
难道说,这名将军以前很暴虐?
切尔维亚科夫回到了家里,将事情告诉了妻子,妻子倒是没觉得是大事,只说要去道个歉。
切尔维亚科夫抱怨着:“我已经赔过不是了,可是不知怎么他那样子挺古怪……”
林薇薇看得眉心直跳。
这小庶务员内心戏也太多了吧?
将军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至于这么焦虑?
结果第二天,切尔维亚科夫又跑去道歉了,还带了礼物。
将军很无奈,愁眉苦脸地摆摆手,关上门让他回去了。
而这个做法让切尔维亚科夫更害怕了,他不断脑补,认为将军就是不愿意原谅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他打算回去写信,再给将军道歉。
看到这里,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了。
“这人有毛病吧?将军都说没事了,他还不依不饶什么劲儿啊。”
“是啊,我都同情将军了,就为了这么个破事被缠上了。”
“生活中我也最烦这种人……唉。”
卡罗尔看得也脸色紧绷。
而在回去后,切尔维亚科夫因为心里难受,并没有写出信来,所以第二天,他又去登门道歉了。
将军已经很烦躁了。
“‘滚出去!’将军大叫一声,脸色发青,周身打抖。
‘什么?’切尔维亚科夫低声问道,害怕得周身发麻。
‘滚出去!’将军又说一遍,顿脚。
切尔维亚科夫感觉肚子有什么在翻腾。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退到门口,出去,到了街上,一路磨磨蹭蹭地走着。
他信步走到家里,也没脱掉制服,往沙发上一躺,就此……死了。”
死了?
看到这里,卡罗尔整个人都震住了,易鹤荣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