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演奏越来越轻缓。
如同潺潺流水从山涧划下，微风拂过，树上的薄雪随之散落……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后，一曲终了。
现场众人却像是依旧沉浸在钢琴曲中一般，久久无法回神。
片刻后，苏言起身，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谢谢聆听，我的演奏结束了。”
声音打破了寂静。
“啪啪啪！”
一道掌声从右侧响起，维克托嘴角带着微笑鼓掌。
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响彻了全场。
伊戈尔忍不住起身，朝着苏言竖起大拇指。
“古德！外瑞古德！”
其余的钢琴家也皆是感叹不已。
“这首钢琴曲简直太优美了，苏不愧是华国的天才作曲家。”
“这种类型的曲子很多，但能像《雪之梦》这样打动人心的极少，音乐本就是来传递情感的，苏证明了这一点。”
“情感这一点，鲍里斯永远都学不会，在我心目里，他已经输了。”
华国的钢琴家们更是激动不已，用力鼓着掌。
程天脸都涨红了：“这首曲子太好了。”
罗英迪急忙拉着旁边的钢琴家说话。
“怎么样？苏言是不是很厉害？我跟你们说，我是他创作《小星星变奏曲》的灵感推动者。”
现场，掌声经久不衰。
不少人都站起身，表达对苏言的祝贺。
鲍里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刚才也强迫自己尝试静下心感受《雪之梦》。
可怕的是，几乎是刚开始尝试，他就沉浸其中了，甚至为之动容。
原本他对自己赢过苏言很有信心，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打开手机观看。
国外的弹幕上，几乎清一色的都在夸赞苏言。
【不得不说，华国出了一位钢琴大师。】
【鲍里斯要为他的狂妄买单了。】
【华国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国家，或许他们中间藏着的不止一个苏，只是他们不外露罢了。】
【从这一刻起，我改变了对华国的偏见，他们有好的钢琴大师，鲍里斯，直接认输吧。】
……
看着这些弹幕，鲍里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恰巧这个时候，苏言看向了他。
苏言淡淡开口。
“我的演奏完毕了，鲍里斯，轮到你了，请你演奏。”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鲍里斯身上。
鲍里斯僵硬了些许，硬着头皮走到了舞台上，坐了下来。
“没关系，我是国际第六十九的钢琴大师，我随便拿出一首未发布的钢琴曲，都能碾压苏。
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华国人呢？”
鲍里斯一咬牙，双手在琴键上演奏起来，依旧是主打技巧性的钢琴曲。
但台下众人已经不买账了。
伊戈尔摇摇头：“又是同样的套路，我已经听腻了。”
其余人也是神色失望。
“我多希望鲍里斯也能给我们带来情感上的共鸣。”
“要是没有听到《雪之梦》，我会觉得这首钢琴曲不错，但现在我已经喝到了汽水的第一口，再也不会为后续而惊艳了。”
……
鲍里斯心不静，演奏的时候也在观察其余人的表情。
但看到众人失望的神色后，他心中便是一紧。
再看向维克托，后者直接冷笑一声，鲍里斯的防线彻底被打破了。
“叮！”
一个音符敲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