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从哥哥所下之药中解脱,即便孟向彤逃到天涯海角,想必不日之后,她就会因为痛苦难耐而寻上门来。
到那时,孟向彤这个逃犯的罪责可就大了,哪会像之前一样,关上个一年半载就会出来,肯定会坐牢坐到死。
楚南絮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母亲!皎皎!你们说什么呢!”楚成尧赶在晚饭前回了府,一进涓溪院,就见母亲与妹妹坐在院中凉亭聊着什么。
楚南絮招呼楚成尧快过来,待楚成尧落座,迫不及待向他分享了她颇为丰富的一整日。
听完楚南絮的讲述,楚成尧很是惊讶她如此运筹帷幄,皎皎真是成长迅猛,将来他和父亲离开京城,可算能放下心来。
待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被解决,只要有皎皎在,他相信他们大将军府,一定能安稳如初。
不过,孟向彤出逃挺令人诧异,但他对那个女人一点都不担心。
他给孟向彤服用的毒,毒发之时的痛楚,一月比一月厉害,纵使她找到法子得以缓解,但也仅仅只是一时。
“大哥,住在京西的那家寡妇,是三叔的外室吗?”
提起这,楚成尧的神色瞬间正色。
“没错,那寡妇诞下的两个儿子,眉眼都与三叔很是相像,看来他养那外室养了很久了。”
萧涓涓闻言,最为惊讶。
她在大将军府住了十几年,虽然偏安一隅,但多少与三房有所接触。
平日里,楚凌对赵氏表现的忠贞不渝,即使先前与一妾室生了楚金金,但因着赵氏的不快,纵使赵氏将那妾室发卖出去,楚凌也没有一句怨言。这么多年了,赵氏虽没有为楚凌诞下一儿半女,楚凌依旧十几年如一日地娇宠赵氏,更是不曾对赵氏表现过任何不满。
“怪不得一向重视子嗣的老夫人对赵氏也没有再提过生子的要求,原来在外面已经有了两个男孙!”萧涓涓替赵氏不值,“赵氏还以为自己活在蜜罐里呢,其实她一直被周围人所蒙骗!”
同样身为女子,萧涓涓很是共情赵氏。枕边人是个口蜜腹剑的笑面虎,这是件多么可怕之事!
“三婶母家家财万贯,当年嫁给三叔时的丰厚嫁妆,当年更是响彻京城,老夫人和三叔如此爱财之人,怎不将人哄得好好的?”楚成尧冷笑。
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受朝廷律法保护,除非女子主动取出使用,夫家是不得随意触碰的。
“那处宅子,我派卫武盯了许久了,三叔每次过去的时候,都会带一大笔钱财过去,而且那外室与两个外室子,平日对外虽然低调,但在宅中的吃穿用度不比大户人家次上几分,足以见得三叔对母子三人的重视,我猜,”楚成尧眸色幽深,“三叔这些年在族中产业捞的油水,统统都藏在那处宅院当中。”
楚南絮惊讶,“原来大哥早就发现了三叔的外室所在,大哥可真沉得住气,先前没听你说过呢?”
楚成尧对楚南絮笑笑,“你兄长我想将三叔背后里的秘密挖得更深一些,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萧涓涓敲了敲楚成尧的脑袋,“哎呦,看你能的,还显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