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府之前,萧氏何时敢忤逆我的意思,何时主动索要过东西。”
小白氏半眯着眼,“谁知孟家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么轻易就被人戳穿了假身份。本以为她受夫君相助,会成为我们安插在大房的棋子,可这颗棋却是个搅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小白氏想起那孟家女,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她自己进了牢狱不说,还害得夫君受了楚凛的猜忌,夫君这几日可是心烦得很,生怕露出一点破绽。那楚凛可不是个讲究兄弟情分的,若真被他知道夫君与武定侯世子勾结,我们二房将来可真会处处如履薄冰。”
老白氏悔不当初,“谁知道楚凛悄无声息就回了京城,还被那小贱蹄子拦了路,早知道,早知道就及时派人了解楚凛的行动,提前把那个小贱蹄子扔出京城!”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掌握‘早知道’的人,这世上只有楚南絮一个。
“不过,那母女两个不会那般轻易接触到我们大将军府的核心事宜,她们能看到的,只会是我们想让她们看到的,慧儿你去准备准备吧,该如何做,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小白氏颔首敛目,但眼底难掩焦虑,“儿媳知道,儿媳这就去教训下人该闭嘴闭嘴,先前有问题的采办流水一并清除。”
小白氏站起身正要退下,就听老白氏挑起眼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这点对付人的伎俩?”
小白氏怔愣一瞬,旋即认真请教,“母亲请指教。”
老白氏幽幽道:“给萧氏制造些困难,让她知道这大将军府的管家大权是她不可觊觎的高山,像以前那般敬而远之才是她的最佳选择。”
小白氏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儿媳明白了。”
......
楚致晴被老夫人‘赶出’房间后,心里越想越气。
被母亲淡漠的无视,被那小贱蹄子的阴阳怪气,被三婶变着法儿的指桑骂槐,她楚致晴活到这么大,何时受到过这么多夹板子气!
跑到小花园里用力碾踩着刚刚冒出笋芽的玉簪,抬手又薅了一把海棠花枝的花骨朵,楚致晴将胸口撒不出来的气全部发泄在小花园里。
一旁的小丫鬟焦急地劝着,“小姐,别踩了,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小花园,玉簪花也是她亲手栽下的,她若是知道了,小姐一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楚致晴正在兴头上,哪受得了低贱丫鬟的阻止,她猛地一转头,惊得小丫鬟心肝一颤,然后在小丫鬟惊惧的神色中,楚致晴一把将小丫鬟推倒在满是玉簪笋芽的花坛里。
伴着小丫鬟从地上传来的“呜呜”的哭声,楚致晴冷冷垂眸睨着,语气凶恶,“这些玉簪花是你破坏的,不是本小姐。”
小丫鬟哭得泣不成声,身上沾染着草叶与泥土,整个人狼狈极了。楚致晴可没心思管自己的贴身丫鬟哭得如何伤心,低低咒骂了她一句“多管闲事”后,冷着脸扭头就走,然而她才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