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妈宝男无缝衔接妻管严,这辈子就载女人身上了。
这么想着,他第一次观察起李舒真的样貌。
莫名,竟真的跟夏清妍有几分神似。
他的目光引来李舒真的不满,她挥着小拳头色厉内荏地叫嚣:“你看什么看?老娘有男朋友了!”
庄弦但笑不语。
李舒真俏皮地转了转眼珠,挑眉道:“庄弦,你是不是就喜欢犯贱呀?印瞳把你甩了,你就眼巴巴地追过来,看我们玩得高兴,心里都要难受死了吧!你是不是巴不得印瞳一蹶不振,好验证你的魅力和你在她心里的地位啊?”
庄弦脸上的表情有些破碎,难得反驳道:“收起你的歪理邪说。”
“哦?那你说说你来这里干嘛?不会是犯贱找人骂你吧?那我可要不客气了哦……”
季印瞳怕两人真的吵起来,赶紧拉住李舒真,“舒真,你到底还去不去吃火锅?快走了。”
李舒真不以为意道:“火锅哪天不能吃?”
她甩开季印瞳的手,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对着庄弦拍摄,“来,真理总是越辩越明的,我们可以开始吵了!”
庄弦无奈,伸手盖住摄像头,转头对季印瞳说:“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季印瞳没回应,拉着李舒真走了。
……
路斯朗是最早知道庄弦要结婚的那批人。
封蜡的请柬被递到他手中时,他脑海中闪现周六公共英语课教室门口提着舞鞋的女孩的脸。
纯净如雪。
撕开请柬的大手骨节分明,此刻带着轻颤。
【亲爱的路斯朗:诚挚邀请您出席我们的婚礼……】
他往下看,眼皮缓缓撑开,手也抖得厉害。
请柬上,新人的名字是漂亮的手写体。
【新郎:庄弦】
【新娘:赵晓霜】
赵晓霜!!!
不是季印瞳!!!
他轻笑,大红色的请柬滑落在地,被他一脚踩过。
那天,他一个人在球场,练了好久的三步上篮。
……
周三晚上,庄弦算好了季印瞳练舞回来的时间,等在女寝的中心花坛处。
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
赵晓霜那样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论条件论外形,应该是所有男人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可不知为什么,他最近总想起季印瞳那天红唇隆起,缓缓吐出那个“滚”字时,他心里的那股难以忽视的异样。
就好像一个每天吃着几千块钱牛排的小少爷,在放学路上被同学塞了一块现炸臭豆腐。
新世界的大门从此打开。
或许正如李舒真所说,他在“犯贱”。
季印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柔软毛衣和一条及膝小皮裙,露出一双笔直的白腿。
晚风习习,树叶在她头顶沙沙作响,她的腿跟着颤了颤。
橘红色的晚霞映照在她脸上,她停下脚步,望着熔金般的夕阳,深呼吸一口,纤眉舒展。
庄弦想起当初他教她联想记忆法,她拧着眉问:“看到夕阳就想到爱吃的咸蛋黄,算不算?”
他敲她额头,“这只能叫联想。”
她咬烂了的笔头。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我通过夕阳,记住了你爱吃咸蛋黄这件事,就算联想记忆。”
季印瞳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哦。”
庄弦苦笑一声,摇头。
抬脚准备向她走,忽见一个人影从另一条路出来,穿过花坛向她径直冲去,抢在了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