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家里就您一个人吗?”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想出去看看。”镇长看向外面的天空,感叹说,“见识见识也好啊。”
“我们想去供奉神女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那地方不好走嘞。”镇长谈到神女有几分怀念,又有些感慨,“我也没事,带你们去吧。”
镇长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说:“以前啊,这里可不是这样,路边掉的麦子都能结好大一串。”
阮嘉茗看着光秃秃的田地,旁边的水渠已然枯了。
镇长说这里的气候越来越无常,河里的水快枯了,庄稼种不出来,他们之前攒下的粮食也吃得差不多了。之前他们还能出去,拿些老旧物件换点东西,现在也出不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神的惩罚。
说起神明,镇长自己都带着怀疑,但他不能不信,要是不信,他们的生活没有一点希望。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走到了神女庙。这里杂草丛生,看着是许久没人打理。
但奇怪的是这里却有烧东西的味道,他们推开半掉下来的门进去,供奉台上擦着一根燃烧的秸秆,好像在模仿上香。
一个蓬头垢面流浪汉一样的人跪在地上,朝着神女像不停地拜着,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
“这就是神女庙了,那是个疯子,现在就他还每天坚持不懈地来了。”镇长说。
这里之前应当是修缮得很好,即使破败也能感受到曾经的辉煌,巨大的神女雕像微微垂眸,眼角含笑俯视着众生,它的阴影笼罩着它如今唯一的信徒,好似将那个疯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阮嘉茗看见雕像的第一眼就眉头紧锁,原因无他,这个雕像长得太不对她胃口了。
叶铭嘶了一声,和沈晨耳语:“这个人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像阮笑笑。”沈晨也疑惑地看着雕像,要说这个建模参考了阮笑笑多少有点匪夷所思。
“这么晦气的吗?”叶铭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是神庙,却莫名有点阴森。
“阮笑笑应该是人吧?”沈晨问。
“你别吓我,咱都一个圈子长起来的。”
“准确的说是你,我和她没怎么见过,她够不到我那。”
“你很狂啊你现在。”
跪在地上的乞丐听见有人来了,以为也是神女的信徒,从地上站起来,转向他们兴奋地拍手说:“有人,我就说还有人。你们也是来向神女许愿的吧,我告诉你们,神女可好了,她又漂亮又温柔。”
阮嘉茗挑了挑眉,连沈晨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乞丐,长得好像那个脑干缺失,叫什么陆文川是吧。
“你说他是不是关键NPC?”阮嘉茗小声问叶铭。
“我怎么知道,您才是大佬啊。”叶铭煞有介事道。
“想杀,怎么办?”
“我,我能怎么办,给您递根烟?”叶铭不懂她为什么问自己,沈晨警告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好像他在挖人墙角,天地良心他真的是来蹭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