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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半道强袭
说时迟那时快,那马车门帘甫一掀开,那黑衣人正要往里看,猛听得眼前火光一闪,“当”地一声大响,虽不明是什么东西,却心知不妙,立时侧身躲过,却突然感觉持刀的右肩火辣辣地疼,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脚底一浮,不由自主地摔下马车。
“风紧!扯呼!”只见那黑衣人在地上翻身一滚,右肩上已满是鲜血,左手捂肩,挣扎着站起身来,绝不停留,嘴中呼啸一声,身形一晃,直向外冲。
无论是黑衣人还是护车军士,这一下直出众人意料之外。
众军士皆背对马车,向外迎敌,却不料身后马车那边的黑衣人朝外一冲,从后边唰唰两刀,飞快砍翻两人,冲出包围便朝外跑,连原本用来拉扯飞身的长鞭都不要了。
包围圈顿时被他从内向外冲出一道缺口。
正与朱棣缠斗的领头黑衣人见今日事已不能,再无机会杀死徐达,也是虚晃一剑,一个呼啸,顿时往后便退。
其他黑衣人闻声也纷纷后退。
朱棣徐辉祖等人生怕中敌圈套,不敢前追,只是气喘吁吁地手执兵器凝神戒备,生怕对方有什么诡计。
领头黑衣人,身法极快,一声“撤!”,却见众黑衣人迅速后退,更顺手将地上已死或受伤打滚的黑衣人带走,转眼之间一个不剩地退回到官道旁的黑松林中,隐身不见。
马车边众人守护着马车,不敢分兵追击。
此时最为紧要之事乃是保证徐达的安全,至于追敌,待到事了再想办法去搜寻对方身份。
“父亲,您没事吧?”见敌人退却,徐辉祖连忙赶到马车边,扶起被削断半条胳膊却硬是咬牙不肯出声的赶车军士,冲着马车叫道。
“哼,就这么几只跳蚤,想要我徐达的命,还差得远!”马车中传来徐达冷冰冰的声音。
“对方似乎是蒙元的余孽,手里还有军弩,可能是被我大明打散,流落在中原的鞑子军队。”朱棣一边将剑收入剑鞘一边走过来说。
“他们不是鞑子,不是军阵里的功夫,这些都是武林中人。”马车中又传来徐达平静的声音。
“武林中人?那怎么会有军弩?”朱棣一惊。
“中原战祸数十年,蒙元,陈友谅,张士诚,死了多少人,有军弩流落在外,稀奇吗?”徐达轻哼一声。
“是,父亲。”徐辉祖躬身道。
“天下想要我徐达的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个小节目而已。”徐达平静道:“继续走吧。回京!燕王,皇子非奉召不得回京,你回北平去罢。”
“禀魏国公,虽有非奉召不得回京的朝廷规制,但今日大帅遇袭,随行军士又少,小婿一路护送大帅回京也是该当的,想必父皇也不会责怪。”燕王自非寻常之人,哪会拘泥于陈规,躬身回道。
马车中一阵默然,半晌才传来徐达轻声一句:“上路吧。”
徐辉祖和朱棣二人便指挥着众军士修复器械,救治伤者,准备继续上路。
两人的马方才皆被冷箭所伤,只能随马车步行。朱棣令人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来,安排一名军士骑上,带上自己的印信,快马到前方的府治衙门中报信,令地方衙门沿途接送魏国公徐达回京养病的车队,这次遇上行刺,也顾不得不想打扰地方了,还是保证一路安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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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赵福贵恨恨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本以为这次可以结果了徐达老贼的性命,谁知道功亏一匮!”
“二弟你仔细说说。”陈汉仁眯着眼平静道。
此次在徐达回京养病的路上安排行刺,乃是他们筹划已久之事,按理来说万无一失,谁知道竟是铩羽而归。
“据北平那边的探子飞鸽传信,徐达回京只有一辆马车,由徐辉祖带着三十名亲卫随行护送。我带着血刀胡峙、参合刀钟平两人,另还有五十名杀手去截杀,本想着以二敌一必定万无一失。谁知道那朱棣还带了二十名亲卫也一路护送,人数上咱们便不占优了。而且那朱棣武功不弱,我不使神爪功杀不退他,使出来又怕漏了痕迹,徐辉祖和钟平又打了个平手,后来胡峙乘机跳到马车上动手,却不知碰着什么东西,‘当’地一声大响受了重伤摔下了马车,我看实在是拿不下了,才下令撤退。朱棣他们没追。妈的,就差这么一点点!”赵福贵越想越窝囊。
“胡峙受的什么伤?”陈汉仁淡淡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右肩伤得厉害,后来从肉里挖出来六七颗铁砂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兵器,连胡峙的身手都没躲开。”
“那是火铳,以火药击发,数十颗铁砂瞬间入体。算他胡峙命大,若是直接命中,或是打中胸口,他就回不来了。”陈汉仁冷冷道。
***********史实相关注:*************
【火铳】====火铳是中国古代第一代金属管形射击火器,它的出现,使热兵器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也对后来的战争形式和军事技术的发展开展了新的篇章。火铳发明于中国元代,由南宋突火枪演变而来。明朝时期对火铳的发展和使用起了重大作用。永乐年间,朱棣设神机营,是明代京城禁卫军中三大营之一(其余两营是五军营及三千营),是明朝军队中专门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开启了世界上火器部队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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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赵福贵一愣。
“是一种火器,南宋时有人发明出来的,点燃引信之后火药喷发,铁砂喷出,可达百余步,中者必死,再高的武功也没用。”
“乖乖,这么厉害?那拿着它还不得横行天下?”赵福贵咋舌道。
“火铳造价高昂,使用不便,只能击发一次,之后便须得擦洗清膛,再重新装填火药铁砂,才能再行击发,有这工夫,早被人砍翻八百次了。此次只是因为徐达在车中以逸待劳,乘胡峙不备击发火铳伤了他。此物制造极为不易,就算是徐达,恐怕身边也只有三五支,没有办法装备军士的。”陈汉仁作为军师,对各类战争武器了如指掌。
“那就好,要是这么好用,那还杀个屁?”赵福贵松了口气。
“让胡峙安心养伤吧……这次没能杀得了徐达,再布置截杀已来不及。反正他身患背疽,须得在京养病,我另外再想办法吧。”陈汉仁扬扬手道。
“是,大哥。”
“牛城那边怎么样了?”
“牛城作了驸马之后进了礼部,当了个员外郎,正在按大哥的法子,想办法犯点小错呢。”
“嗯,不急,慢慢来,必要做得不着痕迹,不能轻了也不能重了,万不可因罪大而丢了性命,坏了谋划。”陈汉仁叮嘱道。
“知道了,大哥,我会告诉那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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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灿!”御书房内,朱元璋震怒不已。
“微臣在。”何文灿跪在桌前,头低低地叩在地上不敢抬头。
“魏国公回京养病,路上竟然遇到行刺,此事非同小可,朕给你两个月,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主使给朕缉拿归案!否则你就给朕提头来见!”
“微臣遵旨。”何文灿不敢抬头,重重地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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