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人,看着陈秀才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陈先生,在下尤家二郎,陈先生可还记得?”
“尤二郎?”
陈秀才抬头望向那位身披盔甲之人,恍然忆起此人乃是尤二郎。
想当年,尤二郎在社学时因调皮捣蛋,没少受过他的教诲。
只可惜,后来因县衙财政困窘,社学被迫停办,尤二郎与一众学子仅学了半年便各自回归了家中。
后来尤二郎便去当了兵,就在欧大人手下办差,上回他家儿子满月的时候,还邀请过自己。
如今在看,当年的社学学生,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千户了。
想到对方刚刚救了自己的夫人,陈秀才就感激的拱手道:“二郎,多谢你出手相救!”
尤二郎抱拳回礼后,朗声道:“陈先生不必客气,我现在是京营五军营副千户,我部奉礼部尚书、五军营总督欧大人之命,负责清除城中的叛军,还请陈先生随我一起,安抚城中百姓,确保不会引发其他不必要的纷乱与事故。”
“好,我随你去!”陈秀才果断同意了下来,他先安抚了妻子几句,将她送回家中,然后便跟着尤二郎一同行动,安抚着街坊邻居。
而这也是尤二郎入城之后最先来找陈秀才的原因,这县城中,这秀才虽然只在社学教了半年,却是他们这一辈中很多人的老师,略有声望。
另一边,秦瓦块领着八百将士,直冲县衙而去。
叛军大部队被宁王调去了安庆,留在这里的不过几百人。
这些人除了管理之外,还一项工作便是敛财,想尽办法从乡绅的口袋里把钱抠出来。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县衙中已经攒了不少金银珠宝,就等着王府的人来运走。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欧藏华竟然敢这么玩,直接化整为零,绕过前线,直取大后方。
当张二麻子还在想着今晚要怎么折腾陈娘子这朵娇花时,秦瓦块已经领着打了进来。
“外头怎会如此喧闹?”张二麻子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那些刁民联合起来发动了反击。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二话不说,立刻拎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打算趁乱逃走。
心中更是暗暗发誓,等他去了安庆,一定要添油加醋的向王爷汇报,再领一万大军回来,到时候踏平此处!
然而,当他刚把门打开,准备冲出去时,却惊愕的发现院子门口已经有六把长弓齐刷刷地对准了自己。
张二麻子浑身一颤,心中明白自己绝无可能躲过这密集的箭雨,只能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包裹,缓缓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啊,饶命!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投降!”
将士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秦瓦块单手紧握刀柄,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张二麻子,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到乐平县不过短短一月,竟能将此地搞得民怨沸腾,这也算是一种‘非凡’的能力了。”
“将军,请您开恩啊!我实属无奈之举……完全是受宁王的胁迫才走到这一步的!”张二麻子急切地哀求着,满脸惶恐。
秦瓦块摇了摇头,当即便命人将此人绑了起来。
恰在此时尤二郎带着陈秀才前来汇报情况,两人正好看到张二麻子被绑着押了出去。
陈秀才微微一愣,问道:“那人怎地看着有点像张二郎?”
尤二郎扭头看了一眼,笑道:“还真是他,不对啊,他怎么被绑了?”
张二麻子听到两人的对话,头更低了。
一名将士回答道:“回大人,那人是被宁王留在此处镇守的叛军头目,人称张二麻子。”
尤二郎微微皱眉,那他为啥要抢师娘?
身旁的陈秀才显然意识到了什么,气得浑身发抖,嘴里直骂着“狼子野心”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