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想办法解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一颗火星出来,直接点燃这堆干柴!”
“我明白了。”魏明喝了一口茶,淡淡点头:“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随后魏明就让人放出消息,三日之后午门,朝廷会宣布对会试舞弊一案的查证结果。
此消息一出,瞬间惊爆整个京城。
经过这么多天,朝廷终于要给出一个结果。不仅仅是那些南方士子,就连百姓对此也是十分关注。
所有人都在等候着,三日之后在午门揭晓答案。
午门。
一大早锦衣卫就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将闲杂人等挡在外面。不过这却并不影响百姓前来看热闹,甚至来的人还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整个广场都塞得满满的。
如此多的人,哪怕是一人一句也能够让在整个午门变得十分嘈杂。
“嘡!”
一声铜锣声响起,所有人为之一静,纷纷抬头望向台子上。
魏明拿着一本调查结果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朝着台阶下面的士子看了一眼。
沉声道:“本官奉旨彻查会试舞弊一案,现将查办结果公之于众!”
“好!”
站在外面的百姓听到瞬间高兴地欢呼起来,这件事和他们无关,可看到朝廷大官都亲自站出来向他们公布查办结果,他们就非常高兴。
而站在前面的士子就要沉默得多,只要结果还没有公布,他们都不会说一句话。甚至,若是朝廷公布的结果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还要闹起来。
魏明两手张开,目视着文书上的字迹,大声念道:“经查!曾棨乃是解缙同乡好友......”
魏明并没有直接宣布结果,而是先把解缙和曾棨曾经吹牛逼说他将来做了会试主官,会以什么为题考验天下学子的事情,逐一告诉众人。
听着魏明的声音,下面的士子纷纷目瞪口呆。他们原本以为会试舞弊一案,就只有舞弊或没有舞弊两种选择。
没有想到,面对“舞弊或没有舞弊”这样的选择,魏明竟然选择了“或”,这瞬间就把所有士子的脑子都烧糊了。
这样究竟算不算是舞弊?算不算是泄题?如果算的话,毕竟解缙是在十多年前和曾棨说起的,而且还是两人之间吹牛逼的话。
扪心自问一下,他们这些士子难道就没有和别人吹过牛逼吗?就没有和别人说过,将来当了会试主官要以什么题目考验天下士子吗?
说不定他们不仅说过,甚至还说过比解缙更加过分的话!
如果现在解缙有罪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全都有罪?
可如果这样不算泄露题的话?那这次会试的题目,的确是解缙十几年前和曾棨说起的那个。而且,曾棨也的确是靠着这一点高中第一甲头名。
魏明说完之后,整个广场一片鸦雀无声,就连百姓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整个广场瞬间爆发出哄闹。刚才的压抑,全部都集中在现在爆发出来。
“这究竟算不算泄题呢?”有人疑惑问道。
“算什么泄题?解缙十几年前说的话,谁知道十几年后他真的当了会试主官呢?恐怕就连解缙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吧。”
“而他还偏偏真的用了十几年前就想到的题目,这还真是......太巧了。”
“以前人家说无巧不成书,咱还不信。现在看来,是咱见识浅薄了。”
百姓还只是议论,但是台阶前面的南方士子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人,不会是想要把会试定为没有舞弊吧?”有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是定位没有舞弊,那他们这些落榜士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而那些在榜上的士子很快就能够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他们现在做的这些,一定会被榜上那些士子视为大仇,将来不报复他们才怪!
从一开始,眼前这些士子就想着把榜上之人拉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安全。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试舞弊案的调查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不行!绝对不行!”
“解缙十几年前泄题,那也是舞弊!”有人立刻大喊道。
可还不用魏明开口,就有其他士子冷笑道:“十几年前解缙又不是会试主官,他们想说什么都可以。难道你平日里就没有给同窗出过题目?那要这样算起来,若是将来有会试的题目和你说的一样的话,那是不是也要算你泄露考题?”
来看热闹的士子,可不仅仅是南方士子,有些北方士子和北榜上的人也在。对于南方士子这种毫无道理的话,他们立刻出言反驳。
而且不管是哪里的士子,他们本来就喜欢在参加考试之前押题。能够押到题目,别人只会认为你牛逼,对你投来崇拜的目光,并不会认为你是在舞弊或者是泄题。
从这一点来说,解缙十几年前和曾棨谈论的试题,根本就不能算是泄题。
可南方士子这边同样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不对!咱们平日里出题当然可以,但是......但是解缙不行!他是会试主官啊,既然他曾经和曾棨说起过题目,那此次会试他就应该避开这题目才对,怎么能够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作为会试考题呢?”
北方士子当然不肯示弱,立刻出言反驳。
两方士子顿时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