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朱高炽见了,微微点头。
两人起身,径直走出门。
“殿下!殿下......下官冤枉啊!”周福看到太子走了,浑身一颤,连忙哀求道。
魏明回头看了周福一眼,冷声笑道:“周县令,你可一点都不冤!身为一县父母官,你上不能为皇上分忧,下不能庇护百姓,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冤枉?”
周福一听,顿时一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是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垂下头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真正冤枉的是百姓!”魏明继续说道:“而这一切,都是你的纵容造成的。”
说完之后,魏明朝侍卫挥手,“关起来。”
两个侍卫左右分开走上前去,直接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
朱高炽见了,并没有说些什么,转而看向魏明问道:“这周福什么都不知道,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去审问孙瑞?”
魏明想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孙瑞此人十分狡诈,若是咱们直接去审问他,或许根本就审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咱们不如从主簿、县尉、典史这三人下手!”
朱高炽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这四家既然同气连枝,那恐怕咱们不管是审问谁都区别不大吧。”
“区别大了去了!”魏明呵呵一笑,解释道:“他们所谓的同气连枝,不过是给他们自己打气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还会各自飞呢!”
“别说是互不相干的四家人,就算他们是一家人。亲兄弟之间都要明算账,殿下以为他们之间会是铁板一块?”
“我还真不信了!”
见魏明态度如此坚决,朱高炽点头赞同说道:“那好吧,就依你。”
两人商议一番之后决定,从典史这里下手。典史处于最末,家族肯定也是四家当中最弱的,从他这里突破的希望最大。
来到关押典史的房间外面,打开门魏明就看到一个老头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对于魏明和太子殿下的到来,他似乎没有丝毫意外。
两手在扶手上用力一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襟,中规中矩地躬身拜道:“下官曾强,拜见太子殿下......”
魏明看到此人都这个时候,还一副丝毫不乱的举动,心里顿时一沉。
如此冷静,如此不动于色......恐怕不好对付。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充分证明了魏明所料不错。
朱高炽问曾强,“你们是怎么勾结在一起,把周福架空的?”
曾强不疾不徐地躬身回道:“殿下明鉴,县令大人不喜俗事,把县衙的事务都推给下官等来做,下官也是奉命行事,何来的架空?”
好一个奉命行事......这个理由还真是一点漏洞都没有。
究竟是架空,还是奉命行事,这完全就没有办法去查证。
怎么查证?周福说他被孙瑞等人给架空了,连县衙的大门都出不了。但是曾强却说周福贪图享乐,连政事都不愿意管,整天在后院沉迷美色。
完全就是各说各有理的事情!
见曾强如此油盐不进、滴水不漏,魏明出声问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官都不知道了吗?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本官不是第一个找的你吧?”
“实话告诉你,你不说也没关系,有人会说。现在你说出来,太子殿下仁慈,还能够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魏明看了朱高炽一眼,直接借用他的名头。
朱高炽仁慈之名,的确是人尽皆知。
听了魏明的话,朱高炽担心曾强心里会有顾虑,点头说道:“没错,只要你如实招供,孤保你不死。”
魏明都惊讶地侧头看向朱高炽,这个承诺就太重了。而且以魏明对朱高炽的了解,他既然说了,那肯定就是不会反悔的。
可惜,朱高炽的一番好心都被曾强拿去喂了狗。
只见曾强面无表情的摇头,说道:“别人怎么样下官管不着,不过下官的确是听从县令大人的吩咐行事,并无逾矩之处,何罪之有?”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朱高炽都拿出如此诚意了,结果曾强还是死不认罪!
魏明冷哼一声说道:“数日之前,工部向江宁县行文,你来告诉本官,工部行文在哪里?”
曾强一愣,他看了魏明的官服一眼,这才猜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他也不会承认,继续摇头说道:“下官职责乃是管理县里的诉讼,维护全县的秩序,工部的行文并不是下官负责的,下官没有见过工部行文,也不知道在哪里。”
一问三不知,曾强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偏偏,魏明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从职责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他们四人沆瀣一气,怎么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过此事?
魏明就不信,截留工部行文这么大的事情,孙瑞一个人就能做下,他一定会找其他三人商议。
可是曾强就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魏明也拿他没有办法。
魏明侧头看向朱高炽,眼神示意道:“这是一只老狐狸,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先不用理会他!”
朱高炽微微点头,看了曾强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魏明一样吩咐守卫把门关起来。
曾强看到两扇门紧紧关上,眼前的光线顿时一暗。昏暗的房间里,曾强嘴角翘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