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忠实的记录历史,解构历史,形成理论,寻找更多人走在这条光明的大路上……
可惜。
世上的考验无处不在……
哪怕是每个月都有生活会,都会扣心自问,都会红红脸、出出汗,可作用很小……总有人会被世界同化,被收回玉佩,乃至于被审判的时候,曾经的同志们,他们行为丑陋的令人作呕。
同心,同心……人心千奇百怪。
无所谓了。
终归会有人和自己一起走下去,起码师长不会变的。
还记得师长曾经问的经典的‘银子三问’,每次都会重新询问,重新扣心,自己的回答永远不变,永远是那么傻,被师长评为赤子之心。
有时候就想,可能是世界上聪明人太多,傻子太少……
或许也只有自己这样的傻子,才能通过师长的考察。
也只有傻子,才会加入同心会,毕竟同心会不是什么攫取财富、权利的捷径,就像师长说的,财富、权力只是我们实现志向的工具,我们要自我监督,要互相监督,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外部势力,还要随时帮扶同志、要干掉混入我们中的敌人,要净化自身……
“刘夫子,族里集议,打算商讨一下和隔壁村争抢河水的问题……”乡兵敲了敲房门。
“好的,马上来。”
刘上章应答一声,将玉佩揣入怀里,立刻前去祖祠。
这也是交州新政策。
夫子不仅仅是教授孩子们读书写字,面对村里纷争找寻法律依据确定判决轻重,且对律法查漏补缺,还要在村里开会时候记录会议内容,要关注每一项政策的落实与执行结果,通过大量数据,为尚未关注的领域发行新政策建言献策。
其实,交州变化蛮大的。
不仅仅是财富、生活、生产之类肉眼看得见的变化。
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类似思维方式的变化。
就好像……集议。
以前,那就是族长,乃至村里几个说得上话的人,遇到什么事儿,几个人聊一聊,事情就定下来了。
现在不同。
进入祖祠,便是一张长长的方桌。
九个座位,族长占一个,夫子占一个,能提出新想法,家庭和和美美,过着村里数得着的好日子的聪明人占一个,还有一个是乡兵的,剩下几个,除了村里年纪大的(耆老),公认的做事公平的人均分……大事小事,大家都商量完,调和完,定下调子,之后就是动员全村,一起干。
九个位置后面,还有一些位置,都是乡兵的位置,不过,他们只有听的份,没有说话的权利。
乡兵这玩意儿,说新鲜也新鲜,说不新鲜也不新鲜。
乡勇了解一下。
都是半脱产,保护族、村的武力集团。
无非是交州将其明确化,规定,按照村落大小,每个村必须有最少二十人配备相当数量武器的乡兵,人员也要流动起来,每年都有年龄区间限制的加入、退出,他们职责就是保证村里的秩序,尽可能杜绝流血事件,且今后统军府士卒,从乡兵中优先挑选。
这些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看不得肮脏,且敢想敢干。
他们就是一把刀。
刀子顶在村里权力集团的脖子上……
他们可以质疑、问询村里的一切政策,村长有义务掰开了揉碎了,把利弊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做通他们的工作。
随着政策执行,有太过贪婪的村长被推翻,乃至被押去杀头,也有乡兵鼓动造反,结果被村里控制,或者是大部队杀来,直接大半人打为奴隶,更多的则是将村里一些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无赖,乃至‘胸有大志’的人,悄无声息的净化掉……
总得来说,所有的村落、寨子,都悄无声息的出现一点变化。
而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就是权力的制衡、更迭,权力本身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结果就是让柳文岳对交州越发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