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启明道,“也分季节,什么季节什么东西多,比如秋天,雉鸡啊、榛鸡啊,就长大了,满林子都是,到了初冬,就是打熊的季节。
不过咱们这边人多,猎人也多,猎物就越打越少了,要是过了那边去,地广人稀,什么猎物没有?听说黑瞎子、大猫都不少。”
确实是这样,华夏人多,螺丝国才几个人,尤其是到了东北方向,几百公里都没一个人。
那些野物还不拼了命的长,而且很多这边的野物都是从那边跑过来的。
张震琢磨一下,打消了从国内收购野味的想法,准备出国后去嚯嚯他们的,反正那么多吃不了也浪费。
“姐夫,哎啊,大热天你们吃这个,还喝白的呢!”
一个二十五六岁,精神干练的小伙哈哈笑着从门外进来。
王启明指着他介绍道,“这就是我小舅子——赵援朝,他是因为老爹抗美援朝时候留在这边的,可不是他五几年生的哈,别误会。
我老岳父和你还是老乡呢,鲁东人,当年就地复原,留在这边开枝散叶,生了五个儿子仨姑娘,我老婆是老大,援朝是老小。
援朝,这是京城来的张老板,好朋友,来你先干一杯说话。”
赵援朝笑着坐下,看着杯里白酒皱起眉头,“姐夫,我在厂里老整啤的,这大夏天的一杯白的真整不了,换换行不,我多喝点。”
王启明一瞪眼,“毛病不少,先喝了再换。”
张震笑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咱们也别强求,咱哥俩弄白的,让他来啤的就行,大家都痛快。”
王启明这才白了小舅子一眼,叫老板上几瓶啤酒。
“啤酒来了,啊,援朝你又来了!”
来送啤酒的是那个大姑娘,端着托盘看见赵援朝脸儿有点发红,看样子两人有点问题。
赵援朝赧然笑道,“哎,俺跟姐夫来吃饭,你,你不忙了过来坐坐呗。”
大姑娘放下啤酒,扭头就走,“俺忙呢。”
王启明嘴角露出坏笑,大叫道,“哎,梅花别走。”
大姑娘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咋了嘛?”
王启明一指啤酒,“起子啊,你让我们用牙咬?”
大姑娘羞得低下头,“俺这就去拿。”
说着一溜烟跑了。
赵援朝拿起啤酒瓶卡在灶台边上,一拍瓶子盖,嘭的一声起开了酒瓶,倒了满满一大杯。
王启明介绍道,“这姑娘叫张梅花,她爸叫啥都忘了,光知道因为枪法好打得准,大家送他个外号张铁杆。
说起来他和我岳父还算半拉子战友加上同乡,两家关系走得挺近,两个孩子平时也眉来眼去的,就是张铁杆老婆嫌弃援朝工作不好,这事一直没成哎,两边都耽误了。”
却是这年头还非常讲究门当户对,一边是开着饭店每日进项不少,另一边是工厂里的销售员还经常发不出工资来,可想而知俩人的难度肯定不小。
但是张震有办法解决。
他笑眯眯的看着王启明连干了三杯,一番察言观色觉得这伙计酒品人品都不错,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于是说道,“援朝,你要是有个好点的营生,张铁杆他老婆,不会反对了吧?”
赵援朝眼睛一亮,端起满满一杯酒道,“张老板,您要是能抬举我,我这辈子念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