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大姐举起巴掌,脸儿红红地骂道,“还不快滚,熊孩子没个正行。”
张震落荒而逃,回房的路上就琢磨,怎么给大姐找个老实本分的姐夫。
毕竟她也二十五六了,在这个年代已经步入大龄青年的行列。
当年要不是为了弟、妹,就凭大姐的长相和人品早就嫁人了。
回到房间,张震拿出那枚天国通宝,先好好清理保养了一下,然后称重测量数据。
测完大小后看着游标卡尺上的数字他愣了,“直径八十一毫米,这也太离谱了吧!”
一枚标准的银圆直径是三十九毫米,这枚钱都顶两枚银圆大了,这种尺寸的古币可是真罕见。
他又翻找出父亲留下的名泉谱,很快就找到了上面记载的天国通宝数据,直径最大的也就是七十多毫米。
而手上的这枚,不管是直径,重量,厚度,都要超过了书上记载不少。
假如不是看着包浆字口都对,他甚至怀疑这是一枚臆造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一早,张震如约来到姜晓琀宿舍楼下。
等了半晌,等来她的一位舍友,递过来一张折成双心方胜形的信纸,“张震是吧,晓琀有封信给你。”
张震攥着信眉毛都竖起了,“她人呢?”
对面姑娘怯怯地说道,“一早来人接她去机场了,她说要说的话都在信里呢!”
张震强忍着怒火道,“她还说什么了?”
那女孩眉头微蹙,思忖道,“说是过了中午你要没来,就把信撕了,好了我任务完成了,十块钱!”
张震一愣,“什么?”
“姜晓琀说了,送信的跑腿费找你要......”
张震坐在车上,轻柔地展开了那个方胜,一行娟秀的钢笔字落入眼帘。
“走了,勿念,谢你给的一切,这一切从此相隔万里,此生难见——偷吃我糖的人,会照顾好你!”
张震缓缓将信纸叠回方胜形状,放进包里,咬牙说道,“这算什么,托孤?米国很远么,哼!”
......
斜阳映照着一处山中荒村,目之所及尽是石屋、石墙,斑驳的苔痕和风化的砂砾,在诉说这里的历史。
牛昆站在一处山坡上,指着前面高声叫道,“老板,捡到玉的那个坑就在山肚子那儿。”
张震和熊战背着背包,缓缓爬上山坡,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对面也是一座荒山,仅仅比这边的荒村高了少许。
夕阳之下,整片山林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细看能看出这里是三座相连的山峰。
今早从学校回来,张震就叫上熊战,接了牛昆直奔他老家。
一路走来张震才明白,这里虽说和上次遇到麻五爷的镇子属于同一个县,但是离着还有老些路程呢。
而且没有正式公路只有山间小路,一路颠簸将近傍晚才到地方。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张震问道,“咱们要是过去,还要多久?”
牛昆苦笑道,“咱们下了山沟,再爬那座山,怎么也得俩小时。”
张震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五点多,再快过去也得七点,现在还不是夏天,七点早就黑透了。
他当即卸下背包道,“咱们从这荒村里凑合一宿,明早再过去!”
牛昆陡然瞪大眼睛,连连摆手道,“老板,宁肯睡在野地里,也不敢进那个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