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弟弟,“二强,别,咱们瓷器不和瓦罐碰,你哥马上就进家门,你难道不想过个团圆年了?”
二强这才冷静下来,还是拎着菜刀站在门里,双眼喷火一般盯着张忠的脖子。
张巽松了口气,示意妹妹看好弟弟,转脸对张忠道,“还不快滚,非要挨一刀才舒坦?”
然而张忠却懒洋洋地说道,“哎,香香,我要是来没事找事,你们只管砍死我,可今儿我来是有正事!”
二丫狠狠啐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忠死皮赖脸地朝着她飞了个媚眼,嬉皮笑脸的说道,“老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今儿来是要账的!”
张巽再也忍不住,高声骂道,“放屁,俺们家从来不欠你钱,你要是再嚼舌根,俺叫村长来评评理!”
这时候虽说都在忙年,可也有不少左邻右舍站在街上看热闹。
有些人还好奇地站在了篱笆墙外,隔着墙不停的张望。
张忠看四周人越来越多,这货兴奋的脸上直冒红光,“哈哈,既然大家伙都来了,那就评评理哈,张震欠我兄弟钱不还,我来帮忙要账还不该了?”
有些邻居道,“我说小忠,就算是真欠钱,也得等小震回来不是,你难为人家姐弟算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堵门也太不讲究了!”
“对啊,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往上几辈子一个老祖宗,干嘛堵门啊,有话好好说!”
张忠鼻孔里一阵冷哼,“今天大年夜,他家大鱼大肉,我兄弟却饿肚子,你们说该不该来要账?要不你们替她还了?”
这话一说,邻居们都缩了脑袋。
张巽已经怒不可遏,大吼道,“乡亲们,别听他满嘴嚼蛆,俺家根本就不欠谁的钱,他就是成心来捣乱,不想让俺过年!”
张忠大叫道,“乡亲们,你们看这是啥,要是没证据我能瞎胡说?”
他说着从身边人手里拿过几张白条,在众人眼前面一阵乱晃,“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张震那小子从俺兄弟手里赊走的银圆给打的欠条,说是大年夜之前还钱,现在太阳要落山了,钱呢,他人呢?”
张巽姐弟仨立刻哑口无言,这是当时张震收银圆时给村民打的欠条,上面写明了钱数,和日期。
这种欠条村民手里几乎都有,原本大家都关系不错,又赶上大过年,谁也没想起这事。
此刻张忠一闹,把这件事立刻闹到了明面上。
有人问道,“香香啊,不是二叔催你,小震咋还没回啊,不回来过年了?”
“对啊,这大过年的,他早该回来了啊,别在路上出什么事!”
张巽硬着头皮赔笑道,“大家伙别担心,小震他有数,说今天回,今天肯定回,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张忠一阵狂笑,忽而从手下手里拿过一只大号的扬声器。
他大吼道,“乡亲们都听好了哈,我得到准信,张震带着你们家的那些宝贝跑了,去南方逍遥快活去咯!”
此刻围观的人更多了。
三大爷哆哆嗦嗦的骂道,“你放屁,我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的,小震不是那种孩子,再说他姐、弟、妹,都在和,他能忍心跑了?”
旁边大妈道,“三哥说得对,小震那孩子,干不出这种事来,张忠你就别瞎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