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深盯着宁熹元的脸，眉宇之间有些不悦。
胡闹该有个限度。
像阮茵茵那般刁蛮些也无妨，小打小闹他可以处理。
但是！
和魔族勾结，那是原则性问题。
见宁熹元长时间没有说话。
秦晔冷笑开口：“休想狡辩！”
“那又如何。”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秦晔脸上的表情变了，他震惊的看向宁熹元。
这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承认的这么坦荡，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宁熹元的话音落下，这合阳大殿上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称得上精彩绝伦。
秦晔自不必说。
宁凌月和阮茵茵难得露出同款震惊。
不是...
姐妹你不能这么刚啊！
认错、服软、下次不再犯。
这件事情保准就过去了！
绝对的。
阮茵茵对这套流程相当熟悉。
天启仙尊狠狠咬牙，恨不得当场将人逐出宗门。
年纪不大，脸皮真不薄。
宁程深揉了揉眉心，狠狠叹了口气。
看来，不罚不行。
这个宁熹元，居然没有半点儿认错的态度。
“不过...秦晔没告诉你们我和谁不清不楚。”宁熹元从空间里掏出躺椅，边坐边问。
天启尊者气的吹胡子瞪眼。
目中无人！
天启尊者：“说了！自然是魔族七皇子宴祁安！”
那等心机深沉之人。
断然会威胁到修真界的未来。
宁熹元忽地笑了声：“既然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脸面来盘问我？”
“上赶着提醒我，你们的懦弱无能吗？”
少女的声音轻松，懒洋洋的语调似乎并不具备攻击性。
但天启尊者就是当场气红了脸。
不止天启仙尊。
还有这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赤裸裸的羞辱。
宁程深在这种时候终于开口了：“熹元，你太无礼了。”
“顽劣且不知悔改。”
“定不会轻饶了你！”
秦晔心中竟产生了些许隐秘的快感。
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看不惯宁熹元不受约束的模样。
身为流云宗的弟子就应该顺应宗门，不可忤逆。
“怎么，说到宴祁安你们都没印象吗？”
宁熹元嗤笑了声，旋即道：“牺牲两个孩子的命运，换来短暂的和平。”
“企图靠联姻维持的平衡，难道不是你们的无能造成的！？”
少女的声音陡然变了，讥讽和嘲弄无孔不入，侵占着每个人的神经。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想明白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熹元撑起身子，看向宁程深，嘴角勾起。
“为了表示和平的决心，两个恶毒的父亲。”
“一个牺牲女儿，一个牺牲儿子。”
“还要我再说的明白些吗？”
“真可笑.....”
“你们好像都忘了。”
说完这些话，宁熹元又躺了回去，吱吱呀呀地摇晃着躺椅。
虽然最开始联姻对象是宁瑾。
但没有人会记得。
被送往下灵界的弃子，根本没人在意。
宁熹元这些话说完，大殿之上一片死寂。